“不是让你去山洞等我么?”
“白瓷瓶。”莫浮箩缓缓吐出三个字。
像是怕李尤歌不信赖一样,莫浮箩抬起了抓着李尤歌手腕的手,移向他的手,帮他渐渐地摊开了手掌。
走到一处山洞前,莫浮箩伸手拦住了跟上来的李尤歌。
“活着?”莫浮箩声音也跟着颤起来,尽力护着已然似被刀剜开的心口,俯身贴向莫兰,声音尽是悲哀:“兰姨,你想让我如何活着?八年前,百口被灭门的时候,我就该一起死了!可你却把我救了下来,这些年,我生不如死!”
下一刻,一道青影靠了过来,一粒玄色药丸被喂进了莫兰口中。莫兰最后看到的便是李尤歌那张绝色冷魅的脸,然后昏了畴昔。
莫兰再也压抑不住心口的痛意,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
莫浮箩听了倒是心下一滞,看着莫兰那愈发惨白的神采,涩声道:“兰姨你……”
“就是在威胁你。”莫浮箩一副理所当然你奈我何的神采。
随即,莫浮箩的双眸又死死地看向李尤歌,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尽显冷酷决然。
李尤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丢出一句:“保命药。”
李尤歌刚想再开口,却看到莫浮箩抬起的脸上,一双眸子泛着红,模糊悬着泪。
跟着李尤歌的靠近,莫浮箩竟然发明本身的身材再一次僵住了。
李尤歌也不再多言,接过瓶子快速收进了怀里。
“不是人血。”李尤歌幽幽地说了一句。
“本身看。”
“呵呵……”莫浮箩倒是面含绝望地笑了两声,望着莫兰的眼神里尽是写不尽的哀怨,笑着笑着停了下来,转而用力咬着唇,不一会就感到一股咸涩顺着唇流进嘴里。
说罢,莫浮箩身形一动,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看着话一说完就回身走进山洞的那道黑影,李尤歌停下了步子,本来冷魅的眸色逐步染上一层暗淡。
看着李尤歌越来越丢脸的神采,莫浮箩的表情说不出地畅快。
“李尤歌,你最好祷告她没事,不然我定不会放过你。”
“为何不敢?”莫浮箩反问。“你也说了,就因为我剧毒非常,才被谒门赐名浮箩。以是,给你下个毒再普通不过。”
李尤歌盯着白瓷瓶看了一眼,朝着莫浮箩扬了扬头,说道:“这毒蚁的脑浆给我一瓶。”
“你在这等我。”
李尤歌气得双目涨红,恨声问道:“你是如何下的毒?”
心慌意乱间,那道近在面前的黑影却又是一晃,朝前跑了畴昔。
蓦地反应过来的莫浮箩敏捷伸手扼住了李尤歌的手腕,喝道:“你给她吃了甚么?”
“你,很好……”李尤歌几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莫浮箩猛地一阵心悸,几个起家便跃了畴昔。
“李尤歌,我但愿你能明白一点,我莫浮箩不怕死。但是,兰姨她不想让我死,我也不能让兰姨死,以是,我们合作。”
她的眼神是狠的、却又是热的。
“李尤歌――”莫浮箩笑着念出李尤歌的名字,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加短长,只听她说:“你已经被我下毒了,你晓得么?”
“你要它做甚么?”
是血,一整摊血!
在光下,画出两道惊涛波澜。
“兰姨,你若死了,我毫不独活。”
看着莫浮箩手起刀落的利落身姿,李尤歌眼神微微闪动,一半脸隐在光影里,看不出在想甚么。
她整小我,仿佛被冻住了,身材惊得完整动不了了。
莫浮箩取出白瓷瓶开端取毒蚁的脑浆,一瓶很快就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