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女人?你没事吧?”
“爷您走好!欢迎再来!”酒楼伴计跟在莫浮箩身后热忱涓滴未减,一向把她送出大门。
酒楼伴计忙过来号召莫浮箩。
“这个,那边面有好几位女人呢,您是问的哪一名?”
这缕琴声在这喧闹的贩子里不埋头听很难捕获到,一旦抓住就难再从耳畔里挥去。
“不必唤我先生。”范轩走到莫浮箩身侧,又悄悄笑了声:“故乡的一首曲子,并没有甚么名字。”
“你是谁?”莫浮箩的声音有些哑。
她亲眼,看着哥哥被赐了毒酒,被逼着一口饮下,嘴里汩汩冒着血,满身的红色衣衫都被染成了红色……
“不必了。”莫浮箩目光微晃,不由地又想起了哥哥。她仓猝转开视野,望向范轩身后,“我能出来看看吗?”
蓝衣男人愣了下,随即轻声道:“我是这间乐器铺的老板,我姓范,单名一个轩字。”
“根基上是的。”
“嗯。”莫浮箩应了声,随即伸手将那把竹笛拿了起来。
“五两。”
李尤歌走后,莫浮箩本身在这酒楼雅间里也坐不住了。她站起家,伸手撩起帘子走了出去。
“很少有人会循着我的琴声过来了。”
写着“意情”两字的雅间门前一样悬着红色串珠帘子,只能模糊听到内里传出的谈笑声,详细内容听不逼真,更没法窥得其人。
“嗯。”莫浮箩又规复了薄冷之色,声音也变得冷了几度,“一点旧伤罢了,无碍。”
本来,他早就重视到了她。
莫浮箩唇角扯了扯,沉声道:“我现在没钱,等我有钱了自会过来买,你帮我留着。”
酒楼伴计眸子转了两转,笑道:“向来没带女人来过,普通都是带着随身侍卫一起。”
“爷一贯都是记账的,您另有甚么要点的吗?”
街上还是热烈,呼喊声此起彼伏。
眼角忍不住湿了一滴,浪荡着坠下。
莫浮箩头也不回地沿着来路往回走,刚拐进那段冷巷,身后又传来琴声。她的身子忍不住愣住,站着听完一曲,才又迈开了步子。
莫浮箩立足在了那把古琴前,想起方才范轩弹奏的琴音,不由问道:“先生刚才弹得曲子叫甚么?”
二楼走廊里,莫浮箩站在刚才那倾城背影站着的位置朝楼下瞧了瞧,尽是客人的大厅里,客人们推杯换盏、扳谈甚欢,好不热烈。莫浮箩不由抿了抿嘴,微微侧头看向了身后。
一股凉意传到指尖,沁入心脾。
“哦?为何这么说?”
凌厉充血的眸子里映出一张清秀惨白的脸,正一脸体贴肠望着她。
莫浮箩的心脏如刀绞般剧痛起来,她伸手颤巍巍地抚向胸口,用力地一下一下地捶着,双眸浸了水、耳里生了茧,再也不想看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