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玉听到这句话,眸子子差点儿掉出来,纨绔的心机真的是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那些可都是她的财路……
萧良弼不爱女色,娶了个老婆才不过两年便得了痨病去了,到了三十岁上娶了另一房夫人于宛白。这于宛白生的艳美端丽,尖尖的面庞,一双似水的清眸,讲起话来又娇又柔,性子也文静和顺,想必深得萧良弼宠嬖。
甄明玉差人到了李家分茶买了些上都人爱吃的肉饼,将热乎乎的肉饼递给于宛白道:“灵州靠近吐蕃,风沙也大,实在不成到了临蓐时就回上都,我让驸马请些太医过来。”
待周将军到了大相国寺时,就见三公主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甜甜的笑着。小厮忙出示了令牌,守街的兵士忙把一侧的御道开了。
萧良弼举起就被,神采和悦的说了几句灵州的边塞城防,不过更对这个新晋的驸马刮目相看,都说他是西唐第一纨绔,但是这胸怀却非普通人对比。
实在他的原配是潮州人氏,来到府里不过两年便病逝了,他又不喜女色,所今后宅一向荒着,只要一个通房,也没生下孩子。
当时,刑部尚书是他的同窗,便在公开里给他使了把力,那舞姬便进了萧良弼的丞相府。萧良弼本来觉得本身只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但是却不想跟她夜夜同眠后,竟真生出些情夙来。
萧良弼挂牵着娇妻,待说完,便急仓促的回了别馆。
他本来觉得这周璟这是个靠着父辈的草包纨绔,却不想倒是一肚子黑坏,这件事便是西唐也没几小我晓得。
他晓得这件过后,便力谏天子,并把这舞姬狠狠的惩罚了一番,但是惩罚后,内心竟起了顾恤之情。
但是这萧良弼却风尘仆仆的带着人从灵州赶了返来,还带了很多灵州的宝贵药材。
甄明玉朝她一笑,拉着她的手道:“你个没知己的,去了灵州,一封信都不给我写,我道是萧良弼把你扣押了呢。”
周璟安排后,感觉心气畅达了很多,他将一只绣着麒麟的荷包按在了甄明玉手上,云淡风轻道:“这是我的俸禄,你且收着。”说完又清了清嗓子道:“一会子汀波楼有百戏,非常热烈,你长年在宫里未曾见过,我带你去看看。”
他穿戴一件墨色绸衫,高束的青丝里掺了些白发, 倒是那双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又刚正不阿。他被安排在最末席位上, 甄明玉看他一双炯亮的眼睛里压着被嘲弄后的肝火。
周璟将手交叠在脑后,舒畅的走在俊倚桥上,扫了一眼粼粼波光,朝着一边的小厮道:“今晚相国寺在春玉门开放贸易,公主说喜好小狮子犬?”
一贯刚正不阿的萧良弼,却被驸马几句话戳到了肺,倒真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盐政这件事也被周大驸马轻松的握在了手里。
于宛白听她这般发言,不由的掩唇一笑。
小厮看到周璟轻松的神采,便也放松了些,“晌中午,公主和朔方节度使夫人去了御街,没有买猫犬,倒是买了一个挺大的捕鼠夹子。”
小厮听后,忙弓着身子跑回了公主府,待传完信儿后,又仓促跑到汾王府通报了一声。
甄明玉不幸兮兮的看着周璟,他是辅国大将军,又是汾王世子,现在又是驸马,父皇那般正视他,从速去措置那些兵变,地动……如何就想起折腾她来了?
此次继皇后寿辰办的极其昌大, 不但是外封的皇子、郡主回了上都,就连前朝贬黜的左丞相萧良弼也返来了。
待开了市,胡商捧出来好些敬爱的白绒绒的奇珍奇兽,但是这三公主却一溜烟儿的只看那些灰扑扑的杂书,偶尔看到珠翠头面,也只是比量比量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