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嗡嗡的群情声中,杓昀保持着上翘的嘴角,抬步向不远处的府伊大堂走去。
很快的,就听到顺义宫中传出了几声惊呼:“来人,快传太医,皇贵妃娘娘昏倒了!”
看着地上哭成一团的荣嫔,景元帝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你先起来,陪朕去看看沣儿……”
荣嫔昂首看了看景元帝静如春季深潭的无颠簸神采,开口道:“臣妾砸了顺义宫,罪一也。”
杓昀一转头就看到了神采不对的季闲云,赶快伸手相扶,并体贴的问道:“娘舅你如何了?”
韦依莲差点被杓勍气个倒仰,强字稳住心神后对门外的小寺人发狠叮咛道:“本宫不管你们用甚么体例,顿时给我弄醒他!”
季闲云对着杓昀定定看了好一会儿,俄然间就笑了,伸手摸着他的头道:“没甚么,不过是酒瘾犯了,浑身跟有小虫子爬一样,难受的紧。”
“传闻季闲云是活神仙呢!”
简朴了然的交代了杓昀一声以后,景元帝扶着秦艽的手,急仓促的带人回宫去了。
……
韦依莲一把拍掉了杓勍手中的酒坛子,伸手抓着他的衣领子摇摆道:“我们母子两个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知不晓得,还不快醒醒!”
绮香阁门口,景元帝刚下轿辇,就看到荣嫔一身素衣的跪在那边,脸上脂粉未施,头上一只发钗也无,任由长长的发丝铺满了后背,杓兰正陪在荣嫔的身边,脸上一片凄苦之色。
荣嫔直直的跪在那边又好半天,俄然伏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臣妾没有给皇上照顾好沣儿,害他无辜惨死,罪三也!”
定国公魏源走到杓昀的身边,猎奇的问道:“殿下,臣如何不晓得你另有个娘舅啊?”
,气的韦依莲对着他就是几个大耳光扇了下去。
俄然想起来那晚和景元帝闲谈之时提起的杓兰中毒之事,季闲云的神采不知觉间有些发白,手指尖都有些不受节制的开端颤栗。
看到一片明黄色的衣摆呈现在面前,荣嫔将双手撑在地上叩首下去,说道:“臣妾罪有其三,还请皇上惩罚。”
说完这话季闲云便推开了杓昀相扶的双手,揉揉额头后说道:“我找酒喝去,等你忙完了后可要好好的陪娘舅喝上几杯,我可记得你母妃宫里的桂花树下还埋着几坛桂花酒呢。”
在狠恶的疼痛之下,杓勍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复苏,将手中的酒坛子举到韦依莲面前道:“母妃,儿臣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