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它们两人的辩白之词,景元帝俄然对着身边沉默了好久的魏源开了口:“老国公,且先不说魏梁有没有喝醉,这小六子但是能作证他掉进了水里。朕晓得他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但朕更晓得他是出了名的旱鸭子,落到水里撑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朕晓得你这个年纪痛失爱子心中难过,但也不能胡来围困太师府,还不速速退去,办好魏梁的后事才是端庄!”
魏梁一撩衣摆跪在了景元帝面前,沉声说道:“皇上,老臣的梁儿是落水而死不假,但臣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他是被太师府中之人暗害落水的,并在落水后被人强行拖进水底。别的,梁儿的尸身被人发明的时候,虽说已经被水泡过,但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酒气,申明他确切醉了……”
一听小六子这么说,景元帝饶有兴趣的伸手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问道:“为何太师说你是魏梁酒后出错落水的见证人?”
陈府伊头皮麻得短长,忙不迭的说道:“皇上有事固然叮咛。”
季闲云嫌弃的直点头,并说道:“我才不要和死人打交道,我要做师爷。”
小六子第三次给景元帝叩首道:“皇上,小人不过是太白楼一个跑堂的,和太师这大人物素无干系,若不是此次作证世子落水,底子就不晓得太师长甚么样,如何会谗谄他,请皇上明察?”
这时候杓昀大抵也明白了景元帝的筹算,高兴的接旨道:“儿臣遵旨。”
现在景元帝话里的意义直白了然,韦太师在一旁不断的点头,并说道:“皇上,定国公世子好歹也曾是臣的外甥半子,他的后事,臣愿尽份微薄之力。”
小六子插话道:“皇上,小人若不在太师面前这么说,我家老板和老板娘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景元帝像是被杓昀喊回了神,抬眼环顾了一周,问道:“暄阳府伊可在?”
“你那笔烂字朕可没眼看,这师爷你就不要想了,由昀儿来做。”
杓昀抬眼望着发楞中的景元帝,伸手重拽了拽他的袖子,谨慎的喊了声父皇。
季闲云上前拍了下景元帝的手,特别不欢畅的说道:“我又不是狗,不准对我勾手指头!”
韦太师和定国公忍不住又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脑筋的感受,然后忙着在脑海里回想方才本身说过的话,心道难不成哪句话不留意犯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