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功德向来都是不出门,而好事,则向来是传千里的。第二日的拂晓时分,各大世家都晓得至公主杓芝和驸马魏梁和离了,一时候群情纷繁,说甚么的都有,可毕竟事关皇家,他们也没阿谁胆量将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讲,不过私底下嘀咕几声也就是了。
因杓兰中毒一事被连累禁足的韦贵妃,得知杓芝的事情以后立即就要去面见景元帝,但是刚走到宫门口,就被那满脸冰冷的侍卫们给拦住了,“皇上有旨,贵妃娘娘无诏不得出宫。”
韦贵妃瞪了青萝一眼,怒道:“本宫晋封有望,芝儿又与夫家和离,本宫要这身子做甚么,让南宫雪阿谁贱人嘲笑么,倒不如死了洁净。”
魏梁自幼就晓得请神轻易送神难的事理,更何况他家这位,头上顶着的但是皇室贵胄的大帽子。没想到景元帝竟然开了金口,要他们和离,魏梁恐怕晚了一步景元帝再窜改主张,立马叩首谢恩:“儿臣,不,臣拜谢皇上。”
现在听到青萝提到杓勍,韦贵妃的肝火更胜,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恨声说道:“姓魏的老匹夫竟然敢如此谗谄勍儿,本宫非扒了他的皮不成!”
“娘娘莫气,若真气出个好歹来,三皇子可又要效仿前人割肉了。”
魏源的额头上不由冒出一层虚汗,长年揣摩帝王心机的他晓得景元帝这是起了疑,当即表态道:“皇上放心,臣会敲打府中下人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教唆皇子擅自调兵是大罪,臣只望暗卫早日查明此事,也好还臣一个明净。”
景元帝低声道:“放心,清者自清。”
“芝丫头是韦贵妃的掌上明珠,今后如果她是以事记恨定国公府难堪你们,老国公多担待些也就是了。”
“娘娘,想那定国公在朝堂上世故经年,这类和韦家树敌之事,不像是他做出来的。”
景元帝比及杓勍这个莽撞打动的儿子被带远以后,这才走到魏源面前,感喟道:“都是朕教子无方,让老国公见笑了。”
景元帝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杓兰在内心竖起了大拇指,若不是场合不太合适,她可真想出声奖饰一句:父皇,您老公然是只黑猫狐狸!
固然绿汀已经是魏梁收了房的如夫人,但是在杓芝的威压之下,定国公府高低还是以绿汀称之。
如何说如何错,他干脆甚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