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说将本身指给秦艽是独一的挑选,杓兰还是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父皇,天下最难节制的就是民气,当年你也曾对母后发誓要和她平生一世一双人,最后还不是有了这三宫六院,是以,这誓词算甚么,一阵风吹畴昔,就甚么都剩不下。”
景元帝仰着下巴赞叹他说:“唔,阡陌的记性还是这么好。”
常福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不知皇上有何叮咛?”
杓兰的这位三皇叔,固然个头有些小小的,但是脾气却能大到天上去,并且常日里最爱面子,就连景元帝偶然都会让他三分。如果然的将他家女儿指婚给秦艽却又被逃婚,估计现在,秦艽坟上的草都长到三尺高了。
“将公主送回闲庭小筑去,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秦艽再次寂静,然后双手伏地对着景元帝叩首说:“皇上,臣罪该万死。”
“常福,我们走。”
王皇后一向是景元帝的逆鳞,谁都碰触不得,就算是被他宠上天去的杓兰也不可。
杓兰看向秦艽的眼神重新被悲苦填满,伸手缓缓抚上他的脸说道:“秦艽,现在我的内心也满满的都是恨,恨老天,为甚么让我以这类明显高高在上,却万事做不得主的身份遇见你。怪不得人都说何如生在帝王家,如有来世,我宁肯做个乡野里的村姑。”
“好,那朕再问你,当日是谁对朕信誓旦旦,说心中只要父仇家恨,并无后代私交的?”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杓兰的脸方向了一边,嘴角竟然还溢出了一道血丝。
面对杓兰的诘责,景元帝神采和缓了很多,眯起眼睛说道:“兰儿,朕只要你一个未指婚的女儿。”
秦艽重新面对着景元帝跪下,“皇上,臣不恨任何人。”
景元帝的意义很明白,女儿就一个,没得挑,明知把你们凑在一起不当,但朕别无挑选,你们应当谅解朕。
杓兰扑通一声跪在了秦艽的身边,昂首看着景元帝,满脸都是对秦艽的保护之意:“父皇,你明知他寿数不全,明知女儿对他成心,为何还要将女儿指婚与他?”
看着满脸疼惜看着杓兰的秦艽,景元帝肝火不消,大声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