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行宫就在暄阳城正西一百里处的西山上。这西山名字平平,但风景倒是一绝,特别是那漫山遍野的枫树和槭树,到了春季树叶如同火烧,远远看去,仿佛整座山都被赤炎包裹普通。
秦艽越是劝,杓兰就哭得越短长。
三道旨意下完,景元帝就拂袖而去,众臣恭送景元帝走远以后,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文武大臣分作两堆,将太师韦护和丞相杜仲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说甚么的都有。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景元帝甫上金殿就板着一张脸,吓得满朝文武个个屏息敛气的。
比及睿宗天子冒雨赶到的时候,皇后已经连同阿谁没有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放手人寰,皇太后也晕了畴昔,一众宫人跪伏在地正哀哀思哭。
“求不得之苦,我底子接受不来,与其活着,倒不如死了痛快。”
围在他身边的臣子们纷繁点头道:“如此甚好,太师先请。”
秦艽学着她的模样,也小声的说,“真的。”
“母妃,那韦氏这般摧辱与你,我定不与她善罢甘休。”
被淑妃这么一打趣,杓兰的脸上很快就飞起了两块绯红,转过甚去不安闲的来回搅动手中的帕子。
杓兰的眼睛开端发亮,但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真的?”
西山行宫,是景元帝的父皇,当时的睿宗天子为皇太后专门构筑的一座行宫。
“今次科举取士,秦艽一篇策论洋洋洒洒、规戒弊端,令众爱卿抚掌赞叹。朕珍惜他的纵横才华,不计算他的豪门出身,将心头肉杓兰公主许他为妻。可谁知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秦艽,竟然嫌弃朕的爱女逃婚而去!西山行宫那边恰好还缺个看门儿的,就让他去那里好好守着吧。幸而此次开科取士人才济济,少他一个,朕的万里江山还是日出东方。”
第三道旨意,严令礼部办好韦贵妃晋升为皇贵妃的大典。
景元帝和淑妃在喝到第三盏茶的时候,就见杓兰拉着秦艽的手,走进前厅,然后在他们的面前跪下了。
可谁料这雨直到皇后分娩也没个停歇的意义,天不遂人意,恰好皇后所怀皇子胎位不正,力量都用尽了还没有看到孩子露头,急的皇太后一向在门外念佛。
杓兰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一双标致的大眼睛弯成了天涯的新月。
景元帝见杓兰娇羞的模样,忍不住长叹一声,“兰儿,现在可如你的意了?”
“碧沅,传话出去,就说我病了没胃口,甚么东西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