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将蟋蟀罐子放回到匣子里,又将那盖子盖上,推回给吕掌柜,笑道:“吕掌柜,把小女看得太轻了,而您的大掌柜,就把小女看得太重了。”
……
李花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仰开端,看向那斜挂天间的太阳,自言自语道:“两年了。”
李花儿已经在一张桌前坐定。
齐伴计差点儿笑喷出来,却强忍住,对着吕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吕?33??柜,请。”
吕掌柜道:“本来是在,不过要做的事情已了,就归去了。”
“齐兄弟当我是那等不讲信义的人吗?”她道,“在我和果儿最难的时候,是柯掌柜帮衬了我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齐兄弟和我相处已久,还不信我这个?”
李花儿摇点头:“不必想了,只是吕掌柜,有个事情,我还真的要求你。”
而当李花儿瞥见匣子中放的东西,瞳孔地一缩。
她当然不信沈珩和珍宝斋是一伙的,但题目在于有些事,珍宝斋晓得多少?
吕掌柜看着她。
吕掌柜听她说得直白,反而端的笑了出来:“这话从何提及?”
“我还觉得吕掌柜比来正焦头烂额,没工夫出来寻人说话呢。”
“这套东西,本来是做给吕掌柜的?”李花儿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冷冷地问道。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料想。
李花儿问小二要了一壶茶,而后才持续:
李花儿提了一下嘴角:“我见过您和陶县丞一起,以是就在想,此次的事情,你家怕也要被连累了吧?”
齐伴计闻声这话,有些犹疑地看着李花儿,谨慎翼翼地问:“那你……”
不过说到底,还是个乡野之人,有点儿本领就要四周彰显,不晓得藏拙的事理,更不晓得现在她的事情,惹了多少人的眼。
比如,是谁将那军饷银子,放进暗仓当中的。
那竟然是她之前,给沈珩做的一套蟋蟀罐子。
现在,小二已经端上了茶水,正要为二人斟上,吕掌柜却先接了畴昔,殷勤地给李花儿倒了茶水。
而之前的一些事情,她也想明白了。
李花儿看着齐伴计的神采,正色道:“人家说了,柯掌柜给我多少,他就给我一倍呢。”
李花儿也不端茶,而是抬眼看着他,问道:“吕掌柜明天来找我,只是说这个吗?”
李花儿摇点头,笑道:“没有,他是想让我去他的铺子里做事情。”
“吕某家的大掌柜看了这套东西,有了爱才之心,以是想请女人到我们铺子来,至于人为,柯掌柜给你多少,我加双倍给你,可好?”
不过也幸亏她这个妖孽,才气让他那么顺利地撤除陶、蔡两家。
若不是有人叮咛,他才懒得来见这死丫头呢。
本来珍宝斋和陶家,并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李花儿转着面前的茶杯,看着此中浅淡的茶色,问道:“如此说来,您那大掌柜,现在也在平水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