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爷爷,我娘现在,真的不要紧了吗?”
李花儿会心,先给李大和李果儿都倒了碗水,这才和章太医出了房门。
她方才也是忙胡涂了,竟健忘了去寻这毒是下在那边。
“当真?”她另有些不敢信赖,急着又问了一句。
李花儿略微安静下来,对屋内道:“没事的,碗儿姐问我娘如何了。”
“姐姐是不是瞥见,或者闻声甚么了?”
张碗儿被她吓得神采都白了,仓猝点头道:“不管我的事,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
章太医点点头,并不言语。
那毕竟是男客,两家干系又并不密切,如果乱钻,很轻易记起来了。
李果儿“哦”了一声,哽咽道:“娘还睡着呢。”
张碗儿怯生生地从屋子拐角处探出了脑袋,谨慎翼翼地看着她。
这下毒的人,只能够在方才的院子里!
李花儿点点头:“是,总算是有惊无险。”
李大照着做了,却不肯挪动一下,只呆呆地坐在床边,握着张氏的手,一言不发。
说着,又和颜悦色地对张碗儿道:“你莫要镇静,到底瞥见了甚么,说了就是。”
章太医道:“阿谁味道有些特别,我既然是行医,这鼻子总要灵验些的。”
章太医现在也真的放了心,看着李大浑浑噩噩的模样,长叹一声,对李花儿使了个眼色。
说着,她又问:“姨没事儿了吧?”
“我,我闻声你三婶娘和你兄弟,就是阿谁叫木头的,说甚么‘你把这个扔出来’甚么的话,然后他就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就撞到了大姨……”
李花儿点点头:“是,也是刹时的动机,怕喊出来了,家里的东西再不洁净。现在看来,幸亏只是这坛酒,没别的饮食里都没有。”
……
“碗儿姐,”李花儿问道,“你有甚么事情吗?”
李花儿见礼谢道:“明天的事情,多谢几位伯娘、婶娘帮手了。”
李果儿则抱着喜福,闻声说张氏没事儿了,就悄悄拍着喜福,低头冷静垂泪。
又或者是本家亲戚?
童氏等赶紧摆手,见李家事情临时定了,便先告别归去了。
现在李花儿非常警悟,只是一点儿动静,就已经握住了腕上的袖箭,警戒道:“谁?”
这个一贯大胆的丫头,此时第一次暴露了惊骇之色。
期间,偶有村民过来探听动静,还好有孙家、冯家等人,将人拦着了。
章太医面色沉寂:“你思虑得极是,另有你闻到那药有股土腥气没有?”
待将她们送到了院口以后,李花儿才严峻地问章太医:
李木头仿佛撞到过张氏,不过是在是甚么时候?
“章爷爷,你闻闻看。”她抖动手,将酒坛递给了章太医。
李花儿心中本就在想着这事情,闻声这话,忙拉住她孔殷地问:
再想想齐小五拎着的阿谁荷包,又或许,是他干的?
声音渐大,屋内也传来了李果儿的声音:“姐姐?”
章太医则又给张氏服下了丸药,再写下了方剂,因着还差了一味药,就让方山带着喜福,速速去山上找来。
李花儿皱眉问她道:“你没和岳伯母他们归去?”
张碗儿踌躇再三,才小声问:“大姨她……是不是中毒了?”
李花儿见是她,这才放下心来,对章太医道:“这是我外祖家的表姐。”
会是谁呢?
李花儿细心地回想着方才宴席上的环境,却如何都记不起来齐小五甚么时候到过厨房。
李花儿点点头,转而对张碗儿说:“姐姐别担忧,你瞥见了甚么,只和我实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