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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伴计一拍巴掌,遗憾地笑道:“女人来得不巧了,受府里大人的邀,掌柜的前儿去了州府,怕是要三四天赋气返来呢。”
李花儿呆了呆,问:“如何?欠都雅?”
这齐伴计年纪不大,倒是铺子里的伴计头头,天然不是傻子,心中知事得很。
东西买得差未几了,李花儿最后又进了书纸店,在伴计鄙薄的目光之下,买了笔墨纸张。
李花儿也不客气,接过钱,笑道:“齐兄弟放心,我定当竭力。”
这等文房陈列之物,除笔墨纸砚外,笔山笔架、桌屏纸镇等物,在李花儿脑海中都是很多套的。
“李女人来了?”齐伴计从柜台前面出来,打千儿笑道,眉眼都是弯弯的,和见了财神爷普通。
李花儿一笑,自背上的小承担里取了图纸出来,给了那齐伴计,笑道:“用料设想都在其上了,齐兄弟见多识广的,也帮着参谋一二。”
南北杂货在平水州都是驰名誉的杂货铺,平水州大大小小二十六个县里,都有柯老板的买卖,便是在州府的乔大人面前,自家老板也是能略站站的。
小沈公子有钱,爱玩,为了这些玩物,能够不在乎钱。
“齐兄弟日安。”李花儿对着这姓齐的伴计一笑,道。
李花儿来过几次,也算是将这县城的主路走熟了,她先在街上渐渐地走着,想看看谁家有甚么别致的货品,而后,就到了南北杂货铺。
因着明天非年非节非集,以是清远县城没了很多热烈。
可现在看来,她还……真应当多想想才是。
李花儿一笑:“是,和我爹学过一些。”
甫一进门,就见小伴计打着呵欠。
再说了,就算那金银玉器的买卖,在平水州如许的处所,一年到头怕也难见如许大的买卖。
她还希冀着由这桌屏,再引个大些的买卖来呢。
李花儿见是他,浅浅一笑,礼道:“吴大少爷。”
李花儿眉头悄悄一挑,府里的大人?莫不是说平水州的州令大人?
“这个……很难吗?”李花儿有些不肯定的反问。
临街的铺子都只要小二百无聊赖地站着,肩上搭着麻布,打着呵欠,偶尔有客人到了,个个都立时瞪大了眼睛,点头哈腰地将人迎了出来。
齐伴计立即笑道:“这个天然。”说罢,赶紧到了前面,取了五两银子出来,双手捧给李花儿:“这就算是定金的,还请女人千万要做好。”
瞥见她出去,那打了一半的呵欠,生生就被这齐伴计吞了下去。
因着前次蟋蟀笼子的事情,李花儿便在这南北杂货铺出了名,柯掌柜的千丁宁万叮嘱的,要店里的人千万要好都雅待李花儿,莫要获咎了她。
李花儿微微停顿,笑道:“此次既然是我本身做,到时候代价总要高些。”
还在一家金银铺子里,给李果儿买了一对银丁香,花了一两二钱,又去那胭脂铺子,买了五钱一份的头油。
就算是如许的南北杂货,齐伴计也没见过几笔净赚三百两的买卖――毕竟他们买的是南北互通有无的平常杂货,又不是那金银玉、或者珍惜药材的。
小伴计传闻,面前一亮,道:“女人端的能做?”
李花儿非常肯定,肯定到……本身曾经把玩过一样。
前次她将蟋蟀罐子设想出来以后,柯掌柜也说过近似的话:“女人画的这模样太精美了,只怕没有这么好的工匠呢。”
那次她只当是柯昭客气,并没多想。
李花儿闻声他这么说,也愣住了。
既然是买卖,李花儿的态度也很温和,对齐伴计笑道:“柯掌柜的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