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蔼,”徐四冷声打断道:“大郎说得对,我们不能白手而归。”
还是本身聪明睿智,没有找去梁家,不然这个一身痞气的匪贼头子,就得她领受了。
柳福儿缓缓的坐直,冷声道:“他们是贱民,你又能崇高多少?脱了你那身皮,你信不信我能揍得连你阿耶都不认不出你。”
柳福儿点头,道:“我就是猎奇,问一问。”
“为何?”
徐四淡声道:“不让,他就不拿了?”
柳福儿挑眉,斜瞪王领队。
梁二见是hi徐家人,便擦了擦鼻尖,从马背一跃而下,甲胄跟着他的行动收回细碎的锵锵声,同时也扬起一片细细的尘沙。
车子重又动了起来,王领队狠揪几下头发,驱马来到车边。
徐四淡笑提步上前,道:“二郎此行仓促,但是边关有事?”
柳福儿想了想道:“我们要去的白马寺,他们那儿总不足粮吧?”
“那我呢,”徐四郎行动悠然的从后走来,笑意浅浅的望着梁二。
柳福儿眨巴下眼,徐四道:“现在徐家大半家财都用在筹办对于黄二郎的辎重上,粮草上的银钱都有定命,没有半分充裕。”
徐四道:“这两年大旱,收成不佳,现在又赶上匪患,他们手握拯救粮,怎会不卖个好代价。”
梁二嗓门本就不小,又是决计扯了嗓子喊,只震得徐四耳骨嗡嗡作响。
粮车碌碌,将士们挥鞭扯缰,一起紧随,徒留一片洋洋洒洒的灰尘。
徐四道:“他就是梁节度使家的二郎。”
半丈外,王领队耍横的梗着脖子,道:“梁家是筹算与我徐家反目不成?”
他斜跨出去一步,呼喊道:“都干甚么呢,赶个车还要我去请啊。”
王领队语塞。
柳福儿道:“能诱之以利就不是甚么难事,莫非徐家还差银钱?”
徐四道:“你想说甚么?”
梁二挑衅斜眼,半点不惧。
徐四理也没理他,直接上了马车。
徐四默了一瞬,苦笑道:“徐家还真差。”
柳福儿一向缩在徐四身后,待到上车,才道:“郎君,这郎君好大的气度。我传闻有位勇猛善战的梁节度使,不知这位是……”
“是,”众将沉声一喝,兵分两步,将车队夹在中间。
徐四道:“先去白马寺吧。”
“你这狗奴,”王领队两眼圆瞠,提着鞭子,直指柳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