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从解缆点去说,他才是最有能够杀了程墨的人,可他并没有啊!那又如何证明祖母就必然做了这件事呢?单凭几具尸身和一块令牌吗?
也就是说,赤影阁至今仍在长公主手里,由长公主一手掌管。
三天了,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芙儿了……
他走后,傅毅洺的脊背更弯了,眼眶有些泛红。
傅毅洺仿佛忘了呼吸,直到身材再也接受不住,才像是停顿在河滩太久又被过路的人趁便踢回水里的鱼,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心肺间一阵刺痛,面白如纸。
哪怕他这么多年一向不结婚,她也向来没有催促过,涓滴不像别人的长辈,一再唠叨着让他娶妻生子,仿佛只要他高兴,便能够想做甚么做甚么,其他的都无所谓。
但是如果……那底子就不是偶合呢?
傅毅洺没有回本身的屋子,而是就这么在院中站着,呆呆地看着她的窗口,一如刚来蜀中那日普通。
你会怪她吗?会恨她吗?
长公主的激流勇退,武安侯府的一脉单传,另有他这个外甥孙的安于近况胸无弘愿,才是真正让他们安然度日,得享繁华的启事。
唐芙起家便向门外走去,亲身拉开房门,公然瞥见傅毅洺浑身湿漉漉地站在门口,身上的水顺着被打湿的衣裳流下来,已经在脚下构成了一滩水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