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起家便要分开。
老夫人自发这些年修身养性,脾气已是好多了,等闲不会起火,可还是被她最后一句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在老夫人面前向来低眉扎眼的高氏忍不住拔高了声音,眼睛都红了。
“阿芙从小没了爹娘,这些年一应吃穿用度满是我们二房供着,莫非不该回报我们一二,找个能帮上我们二房的姻亲吗?”
“跪下。”
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抬手推开了高氏,沉声道:“那武安侯固然恶劣了些,但名声总比安国公世子要好。只要阿芙能讨了他喜好,对她来讲何尝不是一门好婚事。”
高氏垂眸, 摇了点头:“儿媳不知,还请娘明示。”
“你莫非就没想过,那安国公世子是个靠得住的吗?他若真得了手,到时候又不认账不肯娶阿芙,你能如何办?把人绑上门说出你们那些肮脏事,逼他娶了阿芙吗?”
“娘!你莫非真的要让阿芙嫁给武安侯吗?”
高氏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膝盖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高氏一怔,下认识抬起了头。
“我问你, 寅顺是如何死的?”
高氏吞咽一声, 撩起裙摆跪了下去。
她才刚说了个开首,老夫人就嗤笑一声,再次打断:“安国公世子说?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他昨日为甚么没去未凉山吧?”
老夫人见她不说话, 也不逼她,持续道:“我晓得你一向感觉老太爷偏疼,对阿芙比对苋儿好多了,以是你不喜好这个侄女。”
“阿谁王管事我已经让人措置了,杜妈妈也挨了几棍子,比来怕是不能服侍你,你闲来无事就在房中给我抄几本佛经,别再去管本身不该管的闲事。”
“当初分炊分出去的可只要三房,长房因为只剩了阿芙一个,以是自始至终从未分出去过,她的吃穿用度走的要么是公中的帐,要么是老太爷用本身的私房钱垫的,甚么时候走过你们二房的帐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方才已经承诺了武安侯,你觉得我是说着玩的吗?”
“如何?让你管了几年家,你就真觉得这全部唐府都是你们二房的了?我和老太爷的也都成了你们的了?那要照这么说,我这个老婆子现在的吃穿嚼用,也都是在靠你们二房供着了!”
老夫人手上行动停了停, 把佛珠挂回到了手上。
“你最好不是,”老夫人道,“我看你近几年这心是有些野了,就趁着这些日子好好沉着沉着吧。”
“但阿芙无父无母,又是个女孩子,老太爷就是对她再好又如何?她还能抢了你们二房甚么东西吗?你何至于对她下这类黑手,勾搭外人要毁了自家侄女的明净?”
这话几乎把老夫人气笑了:“吃穿用度端赖你们二房?也亏你说得出口!”
“就你这点本领,还想跟他们这些惯常在宦海上打交道的人合作?只怕到时候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还不晓得本身是如何死的。”
“从本日起,你就先不要管家了,在阿芙出嫁前,府上的事情还是我这个老婆子来管吧,免得阿芙转头有个甚么闪失,武安侯娶不到他的新娘子,迁怒我们唐家。”
她被这一通斥叱骂的面红耳赤,低声道:“儿媳……儿媳不是阿谁意义。”
她晓得,老夫人既然问了那八成绩是晓得了, 再瞒着她只会将她触怒, 没甚么好果子吃。
“晓得我为甚么让你跪吗?”
“那武安侯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姐妹,阿芙嫁畴昔上无公公婆婆管束,下无兄弟姐妹拖累,独一一个长公主另有本身的公主府,不与他们住在一起,她只要踏结结实不出错就能包管一辈子锦衣玉食繁华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