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软了,文孀妇的态度倒是硬了起来,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道:“瞧你那副软蛋样,还不快把路给让开。”
走进里屋就见景郢一脸蕉萃地端坐在炕上,见她出去,便非常冷酷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野。
孟湘笑吟吟道:“您感觉好就成了呗,为何还来问我?”
见孟湘久未答话,文孀妇便有些孔殷道:“我就这么跟九娘你说了吧,此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谁家的女儿不想给她许个好人家呢?”
“这……这是……”她眼神闪动,还想要再说些甚么,谁料孟湘竟然出人料想地伸手一把攥紧了她的手腕。
文孀妇瞪大了眼睛,眸子子都快掉出来,见孟湘还真要将那条蛇塞进她的手里,让她来尝尝,三魂七魄机遇都吓散了,镇静地动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可做不得这个。”
她拎着那条蛇,走近文孀妇,还用心抖了抖,蛇尾便跟着颤了颤,文孀妇膝盖一软,便又要跪了下去。
“可这春秋有点大吧……”
“哎?不消怕的,它在我手里紧紧抓着呢。”孟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拎着蛇伸到了文孀妇面前,“不信你看啊……”
孟九娘手上狠狠一握,然后用力一甩,就将她甩到了另一边,直直地撞上树干,文孀妇吃痛地哭泣一声,便不顾脸面地大吼道:“孟九娘,你这个疯婆娘!该死你夫君去得早,你会遭报应的。”
被个婆子指着鼻子骂,是个男人也忍不了,更何况文狗子也是做惯地痞恶棍的,他是有点怵孟湘,可并不料味着她文孀妇也能够蹲在他脑袋上拉屎。
孟湘傻笑着,便将没有拿蛇的那只手伸了出去,“别老是在地上坐着,我扶你。”
孟湘“呵呵”笑了两声,文孀妇话里的意义不过是在敲打她――孟扶苏是配不上她家文莺的,这的确要将她给气笑了,她还感觉文莺配不上本身的大儿子呢,在他这个娘眼里,除了跳舞,这世上就没甚么比本身儿子更好的了。
文莺喜好孟扶苏,孟扶苏却一向对她爱答不睬,可她还常常趁着她娘不在家的时候跑来。文孀妇现在说如许的话是何意?是在摸索她的态度吗?
她转头朝文孀妇和顺一笑,柔声道:“你真的曲解了,我只是来不及提示你,以是先将你推开。”只不过是用心看准了树干的位置,让你狠狠撞上去的。
“我……”他的视野划过那条被孟湘握在手里的蛇,有些惊骇地咽了口吐沫,挠了挠屁股,又用挠过屁股的手抓了抓头发,“哈哈,我只是路过,路过!”
文孀妇一顿,随即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九娘你多心了不是,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就是想跟你参谋参谋,唉,我家的莺姐儿啊心也野,可千万别跟谁学坏了,如果然跟人无媒无聘的奔了去,我这要上哪儿哭去啊。”说着,她便更加密切地挽上了孟湘的胳膊,“九娘你便是吃过这个亏的,我的难处你也是明白的。”
文孀妇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盗汗,捡起方才扔到一边的篮子,一走路腿另有些发软,“我们还是早些归去吧。”
这十七娘也不是甚么人都能叫的,文孀妇一听这话,立即气红了眼,“你个不要脸的贼,说哪个藏人了?我行的端做的正,我这么清明净白二十几年,可不是你就能诽谤的。”说着,她便将篮子往地上一灌,一头便朝文狗子撞了去,文狗子躲闪了一下,却不防备她抓住了衣衿。
孟湘并不反对,她便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拎着条蛇,明显是个娇滴滴香软软甜腻腻的美人,现在的模样可像个胆小的男人,让堵在路口的男人直接就愣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