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说,咱畴昔问问不就晓得了?”姜柔哼声。
陈氏内心堵得慌,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只能勉强扯出一抹丢脸的笑,“姐姐说的是。”
姜柔牙根痒痒,恨不能宣布全天下姜妙有多不要脸,可一想到大哥身上沾不得污点,只能吞咽归去,说她姐得的是拖人的病,每天都得有人服侍着,一时半会儿好转不了。
陈氏不识货,只感觉沉甸甸的应当能值很多钱,心底怨气总算消逝几分,带着姜云衢和姜柔走了。
陈氏声音低弱,“姐姐,我,我们……”
公然,她才刚说完,姜明山就气得身子抖了抖。
姜柔一提示,陈氏也感觉是姚氏,可她一贯只会“当好人”,便轻嗤一句,“柔娘,别胡说!”
一刻钟后,陈氏、姜云衢和姜柔呈现在老宅。
姚氏这恶妻,自个儿没本领生儿子,脾气倒是挺大,这些年越来越不要脸皮了。
村人无不感激涕零,直把姜家大郎当作了活菩萨。
陈氏和姜云衢二人的神采也欠都雅。
……
姚氏踮脚把晾衣杆上的尿布收了,嘴里冷嘲,“出去探听探听,现在全部溪水村的人,谁提起咱家大郎不竖个大拇指?往前数个三十年,村里都没出过这么风雅的读书人,我这一番苦心如果被当作了驴肝肺,那可真是蚊子叮菩萨,不识好歹了,莺娘子,你说是吧?”
出世三天的小宝已经长开很多,这会儿正躺在娘切身边,欢畅地吐着泡泡,见姥姥出去,咧了咧嘴。
西屋这边,姜明山带着姜柔刚走,姚氏就出去给小宝换下尿布,直接撂在木盆里,跟着洗了手往架子床前一坐,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式。
姚氏逗弄着怀里的小奶娃,顺嘴答:“放心吧,顶了天五两银子。”
甚么叫应当做的?一样明媒正娶,莺娘又不是供人使唤的丫头婆子,凭甚么就该一把屎一把尿地去服侍阿谁孽种?
西屋里,姜柔听到母子俩的说话,排闼出来,撇撇嘴,“还能有谁?准是我那拎不清的胡涂娘,她不就见不得别人好么?”
姜妙喝完鸡汤,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陈氏,嘴角弯起,“有劳二娘了。”
姜云衢想到村长代表村人对他千恩万谢,胸腔里便好似着了火,“娘,我前次旬休返来,你不是说村长已经带着村人凑粮筹办换钱帮助我读书了吗?为甚么他们俄然改主张了?”
蛇鼠一窝,说的就是她们母女。
姚氏呵呵两声,“这类事还犯得着躲在背后搞鬼?我光亮正大搅黄的。”
姜柔见情势不对,还想说句甚么,就听姜明山沉着脸道:“再过三天,大郎就要返来了,到时候我让他来拿钱。”
姚氏一颗心都给他萌化了,忙畴昔把小奶娃抱起来,眼睛望向姜妙,止不住地笑,“这小家伙仿佛能听懂我们说话似的。”
“……”姜柔被噎得几乎岔气。
姜云衢有些抓狂,“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姚氏没再去放鹅,回身进了姜妙的西屋。
姚氏一通吼,把姜明山和姜柔气了个半死。
陈氏在姜妙这儿搓了三天的屎尿布,这三天,姚氏落得安逸,得了空就去串门,见谁都夸他们家大郎是个孝敬孩子,晓得庄稼人讨糊口不易,没筹算要村人一文钱,科举他会好好考,等考中得了挂田名额,无偿给全村人挂。
她娘就是个典范的骂街恶妻,通身高低没半点当娘的模样,姜妙就更不消说了,但凡是个要脸的,都干不出未婚先孕那等肮脏事儿。
布包里,是她的几样嫁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