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刚把菜炒完端上桌,听到拍门声忙出去看。
先还了亲戚们的,姜明山又跟着钱庄的人去找“掌柜”,用银子把房契换返来交给姜秀兰。
姜妙不懂药草,不想给他帮倒忙添费事,干脆不再对峙,薅了把青草垫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当真看着苗老如何栽种。
姜秀兰的眼神变得猜疑,“是厂公?”
姜秀兰不想矫情,说行,“转头我让人多送些东西来给你。”
姜秀兰另有事儿,俩人没在溪水村多待,筹办再去姚氏那边坐会儿就回庄子。
但现在,她听着就不像是纯真地“照拂”那么回事儿。
姜妙对劲地弯了弯唇角。
吃完饭,姜秀兰把姜妙送回庄子就径直去了肖府。
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姜妙道:“从我爹那儿坑来的银子,有六百两是姑妈的,等他们交我手里,我再给姑妈。”
亏她之前还劝和,想着伉俪一场,没有甚么化不开的仇恨,哪能说和离就和离。
姜秀兰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好歹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伉俪,他如何能做出这么丧知己的事儿?”
姜妙想到客岁多亏他给小宝按摩才气很快病愈,便走了畴昔。
“我……”姜妙俄然语塞,不晓得如何说,耳朵尖有些发烫。
姜妙抿唇,姑妈一向以来都但愿她能再嫁,找个疼她宠她的夫君,过上正凡人的日子。
姜秀兰说:“你想骂就骂吧,别憋着了,我也想骂他。”又问:“弟妹今后筹算如何办?”
但是上面的还款时候只要一年。
得见闺女和大姑姐返来,她面上带笑,“赶巧刚做好饭,你们吃了再归去吧?”
姜妙和姜秀兰跟着他回村,姜明山驾着本身来时的骡车,姜秀兰姑侄坐马车。
“对了妙娘,你是从哪找的人?”姜秀兰一向忘了问,“引你爹跳坑的那几百两银子,又是从哪来的?”
姜妙点头,“我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我找人坑了他,今儿又让他颜面尽失,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如果再提和离,准会把他逼急,到时候他不计结果地干出点甚么来,我们几个妇人可抵挡不住,姑妈放心吧,我总有体例让他们和离的,但不是现在。”
姚氏听得心中大爽,却不敢当着姜秀兰的面表示过分,只嘲笑一声,“栽了这么大个跟头,看他今后还敢不敢作孽。”
姜明山感觉本身再待下去,能被这不孝女气到当场归天。
姜妙笑问,“有没有我能帮到您的处所?”
现在看来,早早分开那人渣才是正道,再过下去,不定哪天连命都得折他手里。
想到这儿,姜明山更加烦躁,字据写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可她比谁都清楚,比起嫁人,她更想要的是肖彻赐与的,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也代替不了的那份安然感和结壮感。
“姑妈想到哪去了?”姜妙囧得慌,“我就算想跟厂公产生点甚么,也得他有那前提不是?”
苗老眼神一动,又问,“那你去没去过涿县?”
……
他掐了掐人中,不得不重写字据,同意把房契临时交给姜秀兰。
“就只是如许?”姜秀兰不信。
姜秀兰摆摆手,“都给你娘吧,算是我替你爹给她赔罪,这么多年,真真是委曲了她。”
冯公公是从老爷子手底下转过来服侍的,厂公一向把冯公公当作长辈,顺带也就把她当作长辈,因着这层干系,厂公会照拂妙娘不奇特。
马车上,姜秀兰看向侄女,“妙娘,你诚恳奉告我,这统统到底是如何回事儿,你爹先前才说那些银子是借来给柔娘备嫁奁的,如何一转眼就拿去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