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杜口就不舒畅,她这是得了繁华病还是公主病?”老温氏越想越气,当年陈氏都没让她这么气过。
声音带着怒意,听得世人怔了一怔。
昨儿下花轿让新娘子当作下人使唤背着她进喜堂也便罢了,花烛夜还让她给轰出去睡书房。
“这回谁都别拦我!”老温氏尖声嚷着,“我非得亲身去问问,她是不是真不肯圆房不肯生,我们大郎这么优良,有的是女人想给他生孩子,刘氏不乐意,我们也好趁早安排妾室进门传宗接代!”
老温氏看出对方是个短长的,但好歹本身是这个家的老太太,大家都得敬着奉着的长辈,她又重新坐下来,理直气壮地瞪着孔嬷嬷,“莫非我还说错了不成?”
她想骂声仗势欺人的老虔婆。
“啊呸!”老温氏冷着脸啐了一口,死死盯着姜云衢,“别觉得我不晓得,昨儿个早晨你们小两口压根就没圆房,蔷薇都奉告我了,大郎你睡的书房!”
“对对!”老温氏顷刻反应过来,“刘家还想把第一个儿子给抱归去呢,现在不让圆房是咋回事儿?非逼着我们大郎刚新婚就纳妾吗?”
欺人太过,的确欺人太过!
老温氏偏看不惯老虔婆这放肆样,持续怒怼,“乡间人如何了,我那大孙女但是肖督主的未婚妻,过不了多久她一嫁成了督主夫人,你再来我跟前嚷一个尝尝?”
男尊女卑!老祖宗传下来的男尊女卑啊!
“就是!”本来被个下人压得死死的,姜明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想到大闺女姜妙,他刹时来了底气,“等妙娘出嫁,家里不讲端方的下人,都让她带畴昔调教调教。”
老虔婆,还觉得多短长,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花架子。
老温氏一怔。
孔嬷嬷在堂中站定,也不给几位姜家的主子见礼,只拿眼神冷冷扫过几人,便讽笑道:“我们女人是身子娇贵,毕竟她才十五岁,甚么都不懂,新婚之夜不免不适应,不想急着圆房让姑爷去睡书房也是有的。既然你们家这么焦急抱孙子,那就顿时纳妾也行。”
半晌后就见刘婉姝的陪房嬷嬷孔嬷嬷徐行走了出去,眼神锋利,嘴角噙着嘲笑。
但他又不好说甚么,只得沉声喝道:“都少说两句不可吗?”
姜明山更是难堪地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