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又简朴交代了姜妙几句,便叫上露水露水,带小外孙上街买烧饼。
早在庄子上的那几天,小宝就和姥姥处熟了,当下一点都不拘束,开口就喊姥姥。
姚氏听得眉梢微挑。
姚氏一听就笑了,她说甚么来着,固然纳采不必新郎官亲身参加,但肖彻今儿必然会来。
姜妙闻言,嘴角狠狠抽了抽,她竟然感觉她娘说的很有事理。
饭后小安子和吉平几个把小宝拉去院子里玩,姜妙留在姚氏房间,问她关于过礼的事儿。
姜妙挑眉,“看甚么看,我就是特地把你扔给姥姥的,顿时就走了,不要你了。”
“他才不会哭。”姜妙说:“这臭小子,机警着呢!”
姜妙跟了出来,坐在姚氏中间的绣墩上,听着她们说话。
小宝点头,“要吃内里的饼饼。”
现在小安子来了,也跟着吉平和吉力住在倒座房。
青杏为他翻开帘子,肖彻便直接来了小厅。
“没,没甚么。”姜妙眼眸微闪,“对了娘,我能问您个事儿吗?”
“不是怕。”姜妙忙说,“我就是……”
姚氏眼眸微闪,忙笑着请老太君屋里坐,又让人来奉茶。
姜妙见他干嚎,眼泪都式微一颗,悄悄翻了个白眼,“行了,逗你玩儿呢,还当真了,快跟姥姥出来,我一会儿就来。”
肖彻沉默了会儿,通俗的视野落到她脸上,“嫁多久?”
吉平吉力住在倒座房,林妈妈住姚氏所居正房左边的耳房,露水露水两个住右边的耳房。
她已经不是姜家人了,姚氏那儿便是她独一的娘家。
“你看你看。”姚氏叱道:“让你别惹你偏惹,现在惹哭了吧?”
马车刚到石磨胡同,便让吉平吉力两个共同着小安子把牌匾挂上,上面缠了朵大红团花,瞧着非常喜庆。
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小厅里便只剩下姜妙和肖彻两人。
姜妙满脸宽裕,正揣摩着该说点儿甚么好,小宝就跨过门槛走了出去,拉着姚氏的手,“姥姥,姥姥,小宝想吃饼饼。”
待嫁娘是应当待在娘家的。
姚氏“啊”一声,“想吃饼饼啊,那姥姥顿时去给你做。”
未几会儿,那一步一步踩得沉稳的脚步声就到了正门外。
姚氏说:“那我让人去给你买?”
姜妙小声问:“嫁给你还不算谢吗?”
太太都找借口走了,青杏几人也识相地退了下去。
嫁人不就是一辈子吗?哪有这么问的啊?姜妙感觉他莫名其妙,但还是回了一句,“你说多久就多久吧。”
肖彻不疾不徐地回:“我们家端方,妙娘说了算,她若感觉我不该来,我便顿时分开。”
罗老太君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这丫头,总算是熬出头了。”
说着,捏了捏儿子的小手掌,“喊姥姥。”
关于老爷子与罗老太君之间的渊源,姜妙客岁前去安国侯府赴宴时便已经体味清楚。
肖彻站定后,拱手朝着姚氏行了一礼,“小婿见过岳母。”
肖彻面上倒是没甚么较着的反应,淡定喝着茶,仿佛瞧出她的拘束,他淡笑了下,“之前都不怕我,现在怕了?”
次日,肖府请的人一大早就来了。
肖彻说:“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肖彻会请她来帮手取庚帖,并不奇特。
姜妙看向姚氏,笑说:“怕来晚了赶不上娘做的饭。”
母女俩正说着话,小安子俄然从外头出去,“姚姨,妙姐姐,厂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