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看了他得解元的那篇文章，还没有前面几位写的出彩，可见是排名掺了水分，会试与殿试的文章一样很普通，但这两次的排名就很普通。
“哦。”傅经纶道：“大师只让戴满二十四周岁，我本年已经满了，何况顿时就要结婚，便取了下来。”
姚氏坐在上首，姜妙坐在一旁，几人正说着笑，外头俄然传来一声娇喝，“姜妙你甚么意义，请别人都不请我来？”
“我晓得。”承恩公说：“正因为你是皇上亲身挑中的驸马，即将迎娶九公主，我才让你去顶罪。
本来都察院还在查，崇明帝并不晓得姜云衢的背景到底是谁，但现在傅经纶竟然亲身入宫请罪，这孩子打小就是个自律谨慎的，连扯谎都不会，更遑论帮着学子在考场上舞弊。
这孩子，是长姐用命换来的。
崇明帝没做多想，在亭子里等了会儿，远远地就瞧见青石板小道上走来个身着月白茧绸直裰、神貌清湛的俊美女人。
傅经纶对着铜镜看了眼脖子里的长命锁，“还是戴着吧，都已经风俗了。”
“哎，二公子？”瑞儿不解，“大师不是说，二十四岁这年您便能够摘了长命锁像正凡人一样结婚了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皇上真的见怪下来，那恰好，你也不消再被逼着娶九公主了，看在你顶替你大哥有功的份儿上，我会保你一命。”
刘公公忙畴昔给他顺背，“皇上消消气。”
崇明帝有些懵，眯眼瞅着他，“你这是做甚么？”
承恩公拱手道：“要实在不可，就只能让犬子认罪了。”
关于姜云衢在上一届科考中的详细详情，他已经让人调了出来，这是个少年秀才，在涿县那样的小处所，算是小驰名誉，乡试还曾得过甚名解元。
……
傅经纶回到府上，直接去外书房见承恩公，把崇明帝的原话说了一遍。
……
见他垂下视线，崇明帝嘲笑，“好啊，傅成博这个老东西，都敢欺君罔上了！”
“是你做的？”崇明帝盯着他，一双老眼内肝火翻滚。
承恩公皱着眉，痛斥，“谁说只戴满二十四周岁就能取的？那把长命锁能让你安然活到现在，申明是你娘在天有灵护佑着你，给我戴归去，今后没我的答应，不得等闲摘下来！”
“猖獗！”崇明帝一掌拍在石桌上，龙颜大怒。
崇明帝不满于承恩公的欺君罔上，一上来就对着他发了通火，发完才满眼厉色地瞪着他，“都察院迟早会查到傅经纬头上，这事儿你筹算如何办？”
以后，承恩公换上朝服入了紫禁城，在乾清宫觐见崇明帝。
“是。”傅经纶点头，“姜少爷敬慕罪臣的才调，当年为了能顺利入翰林院，他便来求了罪臣帮他躲过报名。”
闻言，崇明帝黑了脸，一旁的刘公公更是面色大变，仓猝把周遭的宫人寺人都给轰走。
他脖子里的金项圈，一下子让崇明帝想到长姐永宁长公主。
承恩公解释道，“他是姜云衢的岳父，又是上一届科举的主考官，最首要的，他还是阉党，皇上何不趁此机遇将他一举肃除？”
傅经纶走后，崇明帝眼底杀意稠密，叮咛刘公公，“把先前站在外头的那几个宫人寺人给措置了。”
瑞儿挠挠头，“那好吧，哦对了，张阁老的母亲过几日做寿，他们家想求公子一幅墨宝。”
瑞儿出去时，就见傅经纶又把项圈给戴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