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谢安不恼，眯眼看她背影，尾音带笑，“脾气真他娘的大。”
阿黄在院子里不知怠倦地追着鹅跑来跑去, 惹的人家吱吱嘎嘎叫的不断。谢安许是烦了，拎着它脖领子骂了几句，阿黄消停下来, 乖顺被提着扔进琬宜屋子里。
春东笑的咧开嘴，“哥，你吹牛皮。”
太阳高悬，街上熙熙攘攘，门口伴计正在号召客人。谢安靠在二楼围栏边，敛眉看着底下世人。
“……”此人又不端庄。琬宜懒得理睬他，垫着脚把衣裳套他头上，回身出门。
阿黄不记仇, 又凑畴昔挨他脚边趴下, 谢安低头逗弄它, 声音压的低低，但琬宜还是听清了。他说，“看着没，给爷做衣裳呢，没你的份儿。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特妒忌？”
“……”谢安瞪他一眼，一脚踹他腿上，春东趔趄一下，书撒了一地。谢安也不帮手，就抱着臂在一边看他，春东撇撇嘴，认命去捡，嘟嘟囔囔，“哥，你这堆话本，都给谁买的？”
谢安不转动，高大身躯窝在凳子里，冲她伸手，“我东西呢？”
门开了一半，琬宜背对着坐着, 披一件橘色小袄, 正用牙齿咬断细线。闻声身后响动她也没理, 只手指沿着布料缝合处一点点摸索着，看有没有那里出错。
“你外套还在，如何试？”琬宜瞧他一会，蹙眉，“先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