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还是不竭抽痛的太阳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摸到门边,当手指触及到门槛边上凸出的按钮时,并没有多少踌躇的按了下去。
而后就在这个时候,电话机上红色的提示键又闪了闪。
那着力点就是我的脑袋。
我的脑袋狠狠的磕在了地板上,为本就嗡嗡作响的耳膜又增加了一道音色。
剩下的留言被猛的掐断,我收回按断留言的手指,按下电话机上绿色的按钮,进入留言形式。
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艰巨的决定。
下一秒激烈的光芒刺激的视网膜上闪现出一片乌黑的画面,就像是电视被闪电击中一刹时的红色后垂垂暗了下来。
脑中还是是一片空缺,甚么都记不住,只是记取要喝水,要吃早餐,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客堂,烧开的水壶上涌出很多水,将桌面打湿一大片,我抽掉水壶的电源插头,扯开泡面,将热水倒出来。
呜――
“我们决定停止对你的打款,统统的统统,全都停止。”
本来打算好的时候表上是六点定时要喝一杯水,但刚才的事情迟误了很多的时候,我眨了眨眼和镜子中面无神采的女人对视。
停歇下的神经刺痛一刹时卷土重来,仿佛是惊醒的大水猛兽,残暴而又狠戾的碾磨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厨房就在厕所的劈面,也不明白当时设想房间格式的人对此是如何做想。
07:00
“半年前的产生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娜塔……回到普通的糊口,好吗?”
我在厨房里转了个圈,绕过锅炉来到橱柜前,翻开橱柜的门从中拿出一盒泡面。
我将手中的泡面盒放到一旁。
刺耳铃声响起的时候,就像是抛下一颗□□在脑腔中,将坚固的头骨炸的粉碎,只留耳中嗡嗡作响的覆信。
那是木料被扑灭燃烧时收回的断裂声响,我抬起了头,一大团火焰从橱柜中喷出,向我扑来。
我盯着绿色的泡面盖上冒出的水珠,蒸腾的雾气缭绕在面前,我在心中悄悄数着数字,等候到180后将盖子翻开。
“克拉科夫大夫,我又做梦了,不过此次的不太一样,我梦见了他……还活着的时候。”
很好,自前夕的彻夜未眠,彻夜好歹有了两个小时的就寝。
呢喃般近乎化在胸腔里的情话飘入我的耳中,如同棉花棒掠过我的耳膜带来纤细的酥麻感,让身材不由的放松下来,连着神经末端的刺痛也垂垂消逝。
银色的铁锅和锅炉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现着长时候没有被利用的究竟。
这就是这类药的副感化,让我不再呈现幻觉的同时,落空对身材的节制力。
我展开了眼,暗中侵袭淹没了我统统的视觉,只能仰仗手指触摸的感知来判定方向。
我捂住脑袋,猖獗的寻觅那红色的药瓶,瓶中的药品洒的地上满是,我仿佛是个毒瘾犯作的瘾君子,扑倒地大将红色的药片塞进嘴里,全数吞咽下去。
胃部灼烧的疼痛感催促着我尽快进食,仿佛除了进食和就寝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般。
我将装好的药瓶放回橱柜,嘴里有些苦涩,被药片划过的喉咙模糊作痛,我拿着杯子在水龙头下接了一杯水。
神经抽痛带来的头疼让我皱紧了眉,镜中神采惨白的女人也跟着皱紧了眉,她捂住额头,眼中遍及着红色的血丝,看起来痛苦不堪。
我惶恐失措的将橱柜门狠狠扣上,但这并没有结束,面前的镜面冒出一沓套气泡如同沸腾的水面般,被熔化的银色液体从镜面流下,半凝固在镜面上,一簇红色的火苗从镜中撩出,半熔化的镜面包裹着这团火焰如同一张被火焰烧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