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葵女人。”
苏之一去北境,扶瑄便更加发觉百无聊赖。
“龙葵女人退隐好久了,怎会来这里?”
扶瑄要去王府,凡是是从花圃上走,绕过九曲湖心亭,有一扇不大不小的门,跨过这门便是王府的花圃了,门边也无侍卫把手,也无门禁,就像园子连廊上一扇浅显的门。
扶瑄早想等本身身子好些了,就去王府拜谢,但现在北方战事危急,王伯父正忙于政务,本身不便前去打搅,伯母也在数月前去了杭州灵隐寺静养,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表达谢意,但贰内心了然,王伯父大将之风,不在乎这些礼数,也知王伯父是知他戴德的。
“那好呀!”青青顿时舒眉展目,笑靥似春。
扶瑄与青青在一处石凳上憩息下来,扶瑄道:“瑄哥哥本日身子还未好全,不能上树下湖,陪你做那些撒泼的事,不如本日我们就玩些静的,采些桃花来酿酒如何?”
自从服了苏之拿来的西凉万金丸,扶瑄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健朗,到底是奇怪的奇药,不出七日,扶瑄不但式微下残疾,更能下地活动筋骨了。
说话间,抚瑄已与青青一同来到了王府花圃。王府花圃补葺得与谢府的并无二致,也是一样的精美高雅,绿树掩映,行走之间,移步换景,景景分歧。
“扶瑄哥,扶瑄哥。”
王谢两府同在乌衣巷,两府中有诸多处所能够互动,花圃的连门只是一处,补葺这些连门都是为了两家来往便利,说是两家,但更似一家。
青青与桃枝原是一对龙凤同胞,幼时家里遭难流浪了,被王谢两家领养了来,放在府上做婢女主子,青青配给了王家,桃枝配给了谢家,这两人的名字还是扶瑄与苏之取的,别离取自“青青子衿”与“桃之夭夭”之意。桃枝现年十二三岁,青青比他再长一些,但桃枝这丫头短长得很,在王谢府里雷厉流行的,说到底,这也是王谢两家的公子们惯的,扶瑄与苏之比这些丫环小子长不了几岁,自小玩乐在一起,也不究甚么尊卑礼数,就这么嘻嘻闹闹像自家兄弟姊妹似的玩到现在了。
“那是女子做的事。”青青努起嘴道,“我是堂堂男儿,如何能做这类事。”
扶瑄笑笑,持续在这果树林里安步,正在沉醉之时,忽的见到树林里有放着一张琴案,一张凳子,琴案用梨木雕得非常精美,一看便知是出高傲师之手。扶瑄内心暗自感慨,这王府的人真是诗情画意,竟能想出在此处操琴这等雅事,若再配上一壶头顶果树结的果子酿的果酒,真是陶欢然如梦似仙了。
“青青,你上屋做甚么,那边伤害,快下来!”扶瑄喊道。
“是蓖芷哥儿请来的,龙葵女人与蓖芷哥儿仿佛私交甚好,常能瞥见这女人来园子里,但我倒也只见过一次。青青我倒是不懂甚么琴,只感觉很好听。”
“桃枝又要捉我去读书,公子你是晓得的,我青青最不喜好的就是去读书了!”青青翻身下来,抖了抖身上蹭来的尘,招招手低声道,“公子,带我一同去街上玩可好?”
扶瑄细心看着这中庭的景色,畴前他来去仓促,心机都想着在内里玩,那里有在家好好咀嚼过这雕栏玉砌。客岁夏季大雪仿佛压坏了一排木栏,现在已叫人补葺好了,刷了新色,细看之下还能辩白出与四周的木栏分歧。
青青从速躲到一旁的灌木丛里,嘴里念念叨叨:“桃枝看不见我,桃枝看不见我……”
扶瑄内心一阵讶异,这龙葵女人是葵灵阁的阁主,自从创办了葵灵阁便一心闭门教琴,很少献艺了,就连宫中寿辰邀约也婉拒了,竟能在此王府的果园子里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