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呀――你倒是再跑呀――”伯父笑得狰狞而狂狼,那声音断断续续飘着龙葵而内,她听不逼真,但心中本能还是挣扎求生。
成济亦是机灵之人,贰心谙司马锡这么多年,对女色不甚靠近,其他王爷已是三妻四妾,可司马锡夙来倒是寡淡,一来二去,成济也猜着了,但未明说,只心照不宣不再提及女色之事。
她不知哪处使来的力量,卯足了力量,乘其不备高低齐手玷辱着她时,奋力一挣,在她伯父臂膀上狠狠咬上一口。那伯父一时未料,先是一惊,再是一痛,小龙葵便寻准了这个契机钻过身去。她本能便是窜匿,全然顾不得穿鞋便踏着那酒樽碎屑往外头跑,未行几步路,却又叫回过神来的伯父掐住了脖颈。那伯父怒不成遏,蛮力莽夫的力量狠狠一拧,龙葵顿时面红耳赤透不上气。
只见司马锡的笑容凝固在了沟壑班驳的脸上,他微微低首,有些黯然,道:“好,你说,如何告终?”
而后她被一名老婆子援救,龙葵不记得当中如何,只模糊记得她拼了命地往前跑,直至身子渐渐酥软下来,力量一点点抽离身子,她再也跑不动了,便倒了下去,身上仍着着那件浴血的褴褛衣衫。
“像,太像了。”司马锡见着龙葵时只说了这一句话,可眼眸自开宴起至龙葵归去,一刻也未歇的在她身上粘住了。
如此,便唯有一种能够,龙葵颇像少女时的南康公主。
一块酒樽碎片于挣扎中不偏不倚呈现于龙葵手边。
“不急一时嘛……本王答允过你,不再以旧事做威胁。”
“不……还是算了。”司马锡似仍沉浸于翻飞思路中,面上却带着诡异而神驰的笑。
那一年,九岁的小龙葵被她禽兽般的伯父死死地压在身下时,将心一横。
司马锡心中还是爱着南康公主的。
“叨教下,王爷的话,龙葵究竟可听信几分?”龙葵冷冷道,“说来忘了,多谢王爷曾赐赉龙葵一场空欢乐,龙葵受用的很,至今受用。托王爷之福,龙葵才得以清修避世,了此残生。”
“如若不然呢?”龙葵便如此赤身赤身空中对着他答话,满屋光彩映照在她胴体上,透着珠玉般的光芒,“司马王爷是大忙人,龙葵唯恐白天难以得见。何况,行轻易之事,亦是在夜深人静时才是。”
“可……”司马锡眼中忽而闪过一丝警悟,“你此行动何目标,非是得半夜半夜过来?只便如此奉献本身?”
司马锡面上情不自禁浮选欣喜之色,隔着一代人的年纪沟壑,却眼直勾勾地盯视着她乌黑的酮体。
万般皆空,唯因果不空。
小龙葵以毕生的力量拾起那块碎片,刀锋般的边沿直指那禽兽的脖颈。
司马锡见着龙葵时,亦有些错愕,照理说,以他的年纪与经历,已是百物百事流转而不动于心的了。
龙葵却未坐,只冷酷地鹄立在亮光无碍的卧房中。司马锡的本性多年未变,还是喜好将身处之处的亮光掌得盛如骄阳的,却叫行了一段夜路的龙葵眼中一时没法适应,只觉着目眦刺痛。
“来了?”司马锡微微一怔,那对如电鹰眼竟是少有得展露笑容,他摆手表示她坐,“来了……来了好……”
“明日还招她来。”司马锡道,“不……不招她来,我去葵灵阁。”
宴饮安排是成济做的,王嬷嬷彼时正巴不得攀下属马锡的干系,想也未想便答允了,倒是偶然插柳柳成荫。
一日,她的路程便是去南岭王府操琴为司马锡与朝中重臣们的宴饮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