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么?”初梦轻问,纤指缓缓爬上月光亮白处,轻解罗袍,却叫扶瑄悄悄擒住了她的手,道:“热,但你身子凉,恰好镇住了,可谓行了采补之术。”
扶瑄悄悄挽臂,揽住她的纤腰将她贴紧,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瞧得出,扶瑄正在死力禁止着甚么。
“嗯?”
“你妒忌自轻的模样还是敬爱。”扶瑄说着又在初梦额上轻吻了下,便侧身吹熄了烛。
此话一出,初梦已全然迷乱了心智,只觉耳畔热烘烘的骚弄躁痒,好似她也染上了迷情药普通。
月光亮澈中,扶瑄一身披着银波粼粼,护着他身下的初梦在暗影暗处,二人相紧的肌肤已然熏热得香汗淋漓。
扶瑄笑了起来,伸手将她攥紧的拳揉开抚平,又握在手心,道:“逗你的,瞧你这般严峻的模样,放心呢,倘若我谢扶瑄连这点定力都没,怎配做你夫君呢。我见这房内月光恰好,便邀你一道来赏着月,还记得我畴前送你的那盏水中清月么?”
初梦将他扶到床榻上,嗅得出他并未喝酒,倒是好办一些。
扶瑄微微躬身驱动,在她身上悄悄摩挲,双手环过她的颈,卸了她束发的丝线,顿时,青丝如花盛绽,软软绵绵拂过他臂。
“初……”扶瑄唇边溢半个字,蹙紧了眉头。
初梦将扶瑄扶进屋,那一身感染来的依兰香浓厚气味自他入苑便闻见了,和着他鼻息处的到手香息,初梦知彻夜不会承平。
“傻瓜。”她道。
扶瑄半眯半睁着眼,也未知他是醒着还是昏着,初梦在一旁瞧着他轻唤着:“扶瑄,可舒畅些?”
扶瑄挑动灵眉,秀美的眸子里尽是色气:“放心。我答允过你,定是明媒正娶收你做夫人,洞房花烛夜,再行云雨事。”说罢将她将下颚悄悄别过来吻。
初梦楞了着,瞠着眸子望着他,她并不记得扶瑄曾答允过她这番话,但觉二人唇舌交叠时酥醉绵绵的情义,扶瑄说这话是极逼真的。
“我……我有约在先……要……归去了……”
初梦的心一下紧了起来,眉头微微蹙紧,不由得攥紧了裙摆。
月光透过缕缕薄云自窗外送来,如水宣泄了一地清澈,窗外树影婆娑,窗内的情欲倒是浓厚,月光勾画着二人相拥的表面,似剪影窗华。
“闭上眼。”扶瑄道。
“你与天下女子,皆是分歧的……”
“是……你已然返来了……返来了……”
“我也是奇了。”扶瑄道,“怎的天下女子皆好色于我,独独你对我无动于衷呢?”
“我也是奇了,既然天下女子皆好色于你,怎的你独独钟情于我这个对你无动于衷之人呢?”
扶瑄并未回应,含混着念着,似说着梦话普通。
“别走……”
扶瑄笑了笑,声音降落而富有磁性:“你说这话时,不是已然答复了么?”
“好,我不走。你是醒着,还是醉了?”
“就不准你走。”扶瑄说着将脸埋入初梦云鬓香雾中,二人贴得更近,初梦只觉身上如覆着一块烧红的铜铁似的炽热,尤是小腹上被甚么物件抵得炽热难受,心中的擂鼓顿时如砰轰然欲战般击打得愈来愈急。
这句“我去去便来”,恰是前时扶瑄走时的承诺,当她亲口道出才知,心中是果断着必不食言的。
到手依兰混用后的催情之烈,叫扶瑄这般身材根柢健旺的男儿也扛不住,只觉昏昏沉沉,更无药可解,放勋畴前倒调配过解药与他,可他已走,也未传授于初梦。
初梦见他说话又如此复苏了,虽眼中还是色欲满邪,身上滚烫,毕竟也不吃不准他药力已然过了没,便伸手又触了触扶瑄的额头,还是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