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摆脱道:“君主有所不知,我与家中姊妹感同身受,此番遇冷,并非我之遭际,应是姊妹之感。”李圣天吃惊道:“天下间另有这般奇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枉我经这西蜀一番,甚有收成!”
刘城墙弃了妙思又扶起符儿焦急道:“段世子,你倒是将那宝贝药石拿出来,救人要紧。”段思英还是不语,俯身张望了一阵,终将开口道:“符女人脉象安稳,且无大碍,至于这妙思女人,已是染毒至深,无药可解。”
五已尚已尚,工尚已已尚已,五六五,上五六六五六,
百花凝山重水复五石散以毒攻毒
事已至此,妙音只好坦言昨晚为妙思偷药之事。符儿问:“得之何病?用之何药?”妙音还是讳饰道:“不过是些止疼之药,治本不治本。现在姐姐恐是病发,怕人瞧见才躲了起来,但不知藏于何地,总觉着四围笼着一股热气。”
一入殿内便听梵音四起,若隐若现,漂渺空灵。“请王子殿下于外殿等待,世子正用心作画,不便打搅!”侍女小萱传语道。
符儿虽看得出二人干系甚密却不知详情,赶紧向李圣天赔罪道:“圣主息怒,姐姐不知轻重,还望大人有大量,休要惩罚!圣主所言甚是,妙思是否身处刘王子后殿尚不得知,怎可冒然行事?”又向妙音道:“姐姐,你且送圣主先回,我一人去那宫里探个究竟!”李圣天道:“女人单独前去定要谨慎,如果有难处固然找我,鄙人……”话说一半便被妙音凌厉的眼神反对了归去。符儿点头会心,目送李圣天与妙音拜别,而后便以迅雷之速潜入万主殿内。
“放开我姐姐!”符儿呵叱道。只见那刘城墙正俯身将浑身颤栗的妙思于温泉中抱起,却被符儿背后一吓,惊得“噗通”一声连人带衣滚落进池子里。
一旁久观之李圣天体贴着问:“刚才还好好的,两位女人这是如何了?嘴唇发紫、神采发青,若中毒普通。”遂伸手先探妙音脉象,自语道:“不沉不浮,和缓有力,非大疾症兆。但表征如此,是以何为?”
刘城墙那里等得,却又对那段世子怀有七分恭敬,不便硬闯,只好叨求侍女道:“萱儿mm,本日本王有要事,急见你家世子,还请行个便利。”小萱便入门再次通传,仍得迟延之语。
刘城墙抢白道:“胡说!方才本王置妙思女人于硫磺温泉水中,已见稍有转机,但恐是热力不济,体内之寒没法散出。据传大理世子好饮奇药‘五石散’,驱体寒、散内热,这般良药,怕是舍不得用?”段思英低声道:“不是舍不得,只是这药赋性含毒,不消已久矣!”刘城墙道:“妙思已然无药可救,何不试用之,好歹有个盼头。”
关涉妙思性命,符儿天然心生害怕,不得不止住脚步,低声道:“还请王子殿下明示。”“欸,这便好说了嘛!”刘城墙一会子一个变脸,这时又嬉笑着哄符儿先扶妙思进阁房换了身洁净的衣服,又亲手扑灭了一个火炉子,客气地给符儿递上一杯热茶,这才道来:“符女人,哈,还是叫轻柔显着亲热些!轻柔心疼妙思女人,本王亦是,恐更甚之。”
现在,思英手捧此盒,心系抖颤,怕因用药不慎害了面前女子卿卿性命。而转念一想,若非当初性空大师遍寻良药,不离不弃,怎能将半死之人盘活而存。终究,药盒被怦然翻开,扬起一缕淡淡的熟稔之气。思英取药盒之一勺,谨慎摊放于掌心,又用右手尾指长甲悄悄划过两道,将散剂一分为三,逐次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