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分飞道分袂荡子转头开新局
“只能选一?这便有些犯难了!”妙音自语道。妙心见妙音梗阻,噗嗤一声笑道:“芊娘有所不知,妙音性急而好尝鲜,故二十四乐虽皆有染,但常常只钟情一时,所谓‘不求甚解’是矣。今之比拼才艺,琵琶既为官乐之首,妙音姐姐可择其为专攻,另附之以箜篌。如此,比起那吹贝、吹叶,亦或伐鼓、点头之流便是难上很多,不得其一也能位居二三,占之宫秀一席。”
乌梅并未直言相告,只是递给柴荣方才燃尽之箭头道:“这箭上有毁堰之人的线索,拿上便可分开。”柴荣接过一看,见是刻着一团鬼火,心中便猜出八九,遂拉起符儿右手欲行分开。
“敢问仙姑也要让符儿入那宫中作那愿意奉养之事?”柴荣义正言辞道。
柴荣一怔,晓得其意却并未罢休,不卑不亢道:“我与符儿情投!此番前出处我一起护送,拜水回程也应完璧归蜀。”
符儿未答却问之妙心道:“姐姐觉得如何?”
妙心安抚道:“传闻蜀王好联句,亦好声诗,姐姐不如投其所好,将其于官方广为传播之佳辞佳句连缀成诗,和之以乐,唱工且非论,光是这份情意蜀王定是读得懂的。”
仙姑拂尘落在符儿肩上,道:“好个利嘴的丫头!”又收起拂尘道:“若至心未曾健忘,那便随我回返,你三位姊姊已至城郊等待多时。”
芊娘双手展开符儿衣袖,摆布打量着说:“女人不必担忧,蜀都人才济济,宫中并不独缺专技之人,亦不缺有姿色者。所缺为常伴圣上摆布,为其分忧解难之人。不如mm与我一道做这宫中内侍,对上只需晓得察言观色,对下能经心善御便可。但见mm穿衣配饰好上雅之风,想必曾受之礼乐,系着王谢,不知mm可愿屈尊降贵、俯身侍人?”
仙姑又道:“九儿恐已忘了巫女任务?”
空荡荡的鱼咀,繁华跟着外江水逝去,流连跟着内江水盘桓。两人独立江心,面水而无语。
“妙采女人返来了?妙思、妙音、妙心还不好好为其打扮打扮!”远远地便听闻芊娘叮咛。符儿乃知本身转悠了一圈,毕竟还是得依托七宝楼踏长进宫饰伪之路,内心不由一颤。但此番回归,面对芊娘时竟少了一分怨念,多了一分同病相怜的无法与感慨。
五已五#六工凡工尺工四,工尺上,工尺合,共四。)
乌梅冷语道:“你便是柴荣?”
乌梅只好将话说开了来:“怪道能将神山宝贝胡乱赠送别人!若不是锁玉绣金铃忠心飞报,九儿还想蒙骗我神山至何时何地?”说罢,仙姑使掌力将柴荣怀中绣金铃一枚吸出,交还符儿手中,提示道:“九儿可曾忘了巫女宿命?”
你在君王殿前笑,我在酒场肝火烧。
符儿理直气壮地解释道:“姑姑休要错怪荣哥儿!是九儿不好,多次贪玩,荣哥儿还曾救过九儿性命哩!”
芊娘恍悟道:“哦,确切!此等紧急事得在入宫前铺陈安妥。”芊娘一手翻看《蜀中名流名录》,一手用朱砂笔勾画出两人名姓示与妙心道:“此两户家道殷实,于本地颇负盛名,族中父老开通,年事通理,且距蜀都远近适合,是为上乘之选。此一户乃青城县徐匡璋徐员娘家,长女名聪;彼一户为龙泉古驿李连煦李侍郎家,二女名莹雪。”
荣哥儿欣喜道:“如何,仙姑晓得鄙人?”
乌梅仙姑着青蓝道袍,手抚拂尘立于江心鱼咀。
妙心笑道:“我又不是狗头智囊,事事问我做甚?何况至今连本身从之何道尚不知许,只晓得能入得宫中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