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没好气隧道:“人都快死了,另有表情打趣!”
妙心安抚道:“原是如此!圣君休要费心,贼人逆天而行,天必谴之;当场掘坟,地必怒之;横行于世,人必唾之。圣君有容,忍之一时,待万事皆备,妙心愿与群臣一道助君除之。”
妙思似睡非醒地问:“思英,该如何解?”
“好哇,你骗我!”妙音挣扎着说。李圣天还是用身材压着,紧紧地握住妙音双臂,于其耳畔道:“我就骗你,如何了?”
刘城墙好不轻易坐立而起,下认识地摸了摸疼痛的肩背,大喊大呼道:“轻柔你好狠心,本王那里做错了,竟抓得我满背是血!”
刘城墙干脆趴在地上,赖着不起来,嘴里念到:“轻柔,快给本王揉揉,本王腰都快断了!”符儿玩皮地如敲鼓般在刘城墙厚厚的后腰上踏实地锤了几下,痛得刘王子哇哇大呼道:“是揉揉,是揉揉,不是敲敲打打!”符儿笑道:“我不恰是轻柔吗?”遂又在刘城墙背上用力“揉”了几下,刘城墙连声告饶:“不要了,不要揉了!”
段思英一边感喟一边细解道:“洋金花别名醉人草,全株皆有毒,果实尤甚,食之状散瞳、谵语、迷幻、抽搐;米囊花广植大理,至艳至恶,勾魂摄魄,若感染上瘾,久食必早夭。仅此两属毒株已是重症之素,况渗之滴水莲、黄花杜鹃类,则甚矣。而女人提及金银花如此,本是无毒,只恐因形同断肠草,错以相认。如此,女人娇柔之躯确是被这‘百花凝’侵邪入体。幸‘五石散’至阳相克,将女人体内至阴之毒散出,方得宁醒。望女人而后切莫私行服食凝露,善待贵体。”
“不知?不是说有猜想吗?如何又开端绕圈子!”妙音由着性子跨到李圣天身上,将断箭抵住其脖颈,率性道:“快说!真是急死我了!”
孟昶笑道:“这事便要随天意、从人愿,有缘得见必是能得见之。”妙心不解道:“恕贫女痴顽,不敢妄自测度圣意。”
刘城墙本就笨拙,倒地后竟如四脚朝天的龟鳖,如何也翻不过身,这倒逗得符儿“噗嗤噗嗤”笑个不断。刘城墙急道:“轻柔别帮衬着笑,倒是拉本王一把!”符儿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欲拉其起家,不料竟被一并翻滚在地,两人实在相互嬉笑了一回。
妙心大悟道:“圣恩浩大,仅存妙心相伴,今后必更加戴德。”孟昶道:“毋须‘更加’,朕能蔽天下之人独赏妙心之美,此生亦足矣。”
“你是?”妙思双手触碰到段思英近在天涯的清俊脸庞,确认面前男人恰是幻景中和顺庇护之人,胸中掀起阵阵波澜。
符儿没好气道:“嗑多了上火,少吃为好!”
孟昶赔罪道:“妙心切莫多怪,是朕未道明。”遂近身于妙心道:“那日元宵观灯,朕心有戚戚,遂派人购买官方所呼‘五仙’之图。一日宴饮诸王,朕展之于此,哪知于阗尉迟国支流连番红女一幅,朕顺水赠之。大理段世子亦钟情胡蝶女一幅,朕亦与之。大汉刘王子不平,怪朕有私心不将妙心之像相赠,朕便许其任选其他一幅是为安抚,遂取之牡丹。而孔雀女一幅卒赠大楚马王弟。至此,‘五仙’之图便只剩面前一妙心小像矣。”
妙思含泪道:“多谢公子相救,只可惜毒已入骨、药已成瘾,不平恐亦不能生!”思英道:“女人不怕,我这里恰有充足之‘五石散’,或可全解女人之毒。”
此时,夜已微醺,珠帘半卷。值当妙思与段思英两人吞吐之际,妙音正仓促赶往良玉殿。本来,日里妙音送李圣天回鸾,却见其胸口箭伤包裹处排泄黑血,妙音乃知李圣天并非怕人诽谤而不敢去找刘王子要人,而是因其伤口溃肿难忍,怕在外人面前泄漏了真相,引来不需求的费事。其间,妙音再次潜入御药堂,为其偷来解毒止血之药,细心地为其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