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引天祸,四四入乾坤。
为训方始与争峰淖泥深陷高塔崩
生之巴望,将芳华如花安葬。死之惶惑,让我遍体鳞伤。
任务维艰,充分我重重行囊。摆脱捆绑,找寻自我的方向。
因白塔为五姊镇守,贤女仙姑乃授五行命理之术。囡见五姊以“水”字格开启石门,二姊与四姊大喊为惊。探路下行,来至天宝藏洞。三位姊姊首见神山如此神洞皆称奇。囡是以前随仙姑回山路过此洞,遂淡然不觉,莞尔巡查。行至酒坛,四姊偷掀酒盖,闻得一股奇特之气挥散而出。贤女并无责备,取来碗盏,舀少量清酒命囡囡浅尝。尝罢,四姊曰“烈”。二姊曰“味苦”。五姊曰“模糊中有幽怨气”。囡曾于山下得尝平素之酒水,亦有幸得闻坊间有将虫蛇蚁之流养酒觉得珍之事。但与此番相较起来,总觉清醇之味全无,血腥之气太重,似腐蚀过分而至,乃曰:“此酒已坏,饮之不得。”贤女并无语,舀一瓢自饮,似有思路酝酿之态势。
煞也!竟是一片天灵盖骨。骨盖微裂,隐有图符。符似人脸,一笑一哭。五姊偶听骨刻有纹,巧夺端看,虽见笑容却直呼可骇。还骨于囡,倒置来去,但见哭脸竟倍感亲热。细心援想,幼时懵懂,是非不明、对错不分,常请神珠定夺,见过此脸孔。囡料定与望帝陵祖母绿夜明珠有染,急寻贤女追溯此符来源。
合合上工,上尺上上四合上。乙上工六,上五六六工尺。
生之巴望,将芳华如花安葬。死之惶惑,让我遍体鳞伤。
弑血杀伐高山起,吠声五世一孤眠。
信奉的风,吹开雾悄悄飘荡。崇高之塔,照亮心中的怅惘。
叹这四五年风景,漫漫生长之路让九儿沉默了很多。对于巫女,神山已不再是暖和的度量,而时候充满着生之旋涡的痛苦压抑与死之边沿的猖獗挣扎。告别“为学”之期的纯粹而安好,堕入“为训”之年的触目与惊心,一幕幕血与泪的场景平平而麻痹地掠过,九儿仿佛都已不记得,或不肯记得,只要三件事,细节委曲均载录于形意影幻纱上,遂得见之:
自在地想,行走在繁花路上。独立翱翔,穿越风暴的陆地。
当我幼年,是你教会我仁慈。现在生长,你编织我胡想。
颂曰:名以墨黑失懿范,遍承坤德正宝鉴。
囡囡大悟,自命神族通灵,荣感倍增。贤女嘱言:“其他各珠,均属我神族,现已散落至盘据藩王宫中。今遣尔等下山,是为寻回神珠,精研谶颂符图,凝集神珠神力,塑我神族之魂,立我神山之威,匡我乱世之朝!”
六五已尚,尚已五六凡六工。六齿尚尚,尚已五六凡六。
路已远走,不知南北,日过去至,不晓年代。含混一时,竟一脚踏入深坑,上不得法,四下无人,空留飞鸟齐哀鸣。囡觉得必死,只待年代。日夜变幻,星宿轮转。渴饮松露,饿食虫蚁。朝诵明经,暮念阴符。倒也沉心静气,较之途中担惊来得轻许。及至暑气方消,得五姊姊所救,甚为感激。并行数里,交心议论,感喟不易。行至暮黑处,高低各有一起。上路紧窄,波折密布。下路平坦,两旁或见草木倒置。囡言及姊姊,劝走坦途。姊意分歧,执意上路而行。乃分离而去。
六五已尚,尚已五六凡六工。合六凡工,工凡工尺上乙上。
花签二,咒术。四姊持“赤舀金银扇”对阵六姊“合手阴阳镜”。四姊起舞大跳,咒语云:“金银扇,扇金银,金扇以扇昏君,银扇以扇奸佞。结印向六合。金扇收,国康泰,银扇收,民安宁。”咒罢风起,卷束一股沙尘。六姊同跳,亦结咒语云:“阴阳镜,照阴阳,阳镜以照奉承,阴镜以照虚假。结印向鬼神。阳镜合,朝阳升,阴镜合,明月轮。”神镜借六合之能发力,映照一缕叱咤光,劈脸而至。几近同时,沙尘封了六姊聪耳,神光刺了四姊明目。二人皆伏地不起。贤女恐吓又至。六姊耳聋却目明,轻功以行,乘机偷袭。四姊虽已目空,但双耳奇敏。出其不料间反戈而施,将六姊击毙。四姊手抚六姊尸,欲哭,已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