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符儿迷惑地摇着头道:“不清楚,本觉得本身姓符,可神珠奉告我不是,不过,如果你至心觉着是‘森’字,那就认定我就是你命里所缺的那棵小木头吧。”两人相视一笑,很轻易地在石壁上找到绘有三棵树之“森”字,发明三者刚好画成个正三角。
柴荣一声喝住:“小孩儿,快去寻大人,救我上来!”
“你的题目太多了!我只能奉告你,我叫符儿,兵符的符。你呢?你叫甚么名字?”符儿反问道。
“中了,中了中了!”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敏捷地解下绑在发际的彩铃发带,忍不住吻了吻这串经常给她带来荣幸的小玩意儿,像头小鹿般一蹦一跳地往圈套跑去。
两人且围着棺椁嬉闹躲闪。
柴荣一听便有了兴趣,“你姑姑是谁,竟会掐指妙算?捉白狼做甚么?对了,你叫甚么名字?家住哪儿?”
“没有,每次都跑不远,还被打得生疼。”符儿低下头,委曲地说着,“可我晓得姑姑待我好,教我法术,还授我推演之理,不然,符儿哪能晓得昨日会套白狼,本日会与木头吉人拓壁呢?”
那孩子先是一愣,然后立马缩头,不见踪迹。紧着,远处传来一阵沙沙声。
这时,耳畔传来一波婉转的口哨声,五音清澈、律动清楚、顿挫有致、缓急有序,委宛如梵音,袅袅如炊烟,四步一隔,八步一换,竟悠悠然将小符儿回转至圈套坑边儿来。
柴荣也不恼,觉着这孩子挺成心机,只好说:“好吧,符儿,你到我肩上来,我把你驮上去!”接着,柴荣做了一个蹲起的行动,轻松地将符儿和白狼托举上去,本身也徒手攀爬了上来。
柴荣更加来了兴趣,央着符儿多说些姑姑密室指眼的事。符儿本有些踌躇,仍记取仙姑临走时的警告,却实难抵挡豪气勃发的柴荣排山倒海似的诘问,便由着本身的心渐渐敞开,细细陈述着:“自我记事起便由姑姑教养,居西北方之黛眉山,姑姑不喜外人,便于峰下设业障,峰前散迷雾,峰间立小屋,符儿便在小屋里住。峰后有一巷子通密室,姑姑不准符儿靠近,但符儿偷偷瞧见过姑姑将拇指、食指和尾指别离嵌入此中三个指眼,石门即开。”
“那你想如何酬谢?可不能伤天害理!”
柴荣闻声一串银铃摩擦碰撞之声,心头微微有些快感,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见符儿上身着莲斑白交领振袖纱衣,下身穿沁绿织纱襦裙,中腰束石青色腰带并绾了个大大的胡蝶结,映托着乌黑晶莹的柔滑肌肤,盈盈夸姣,灼灼敬爱,忍不住故意扳话几句。
小符儿这么多年皆未曾分开过神山,从未有人问及神山神女事件,现在与这般豪气少年近身打仗,且这少年对神山之事如此痴迷,符儿悸动的内心便如山间泉水汩汩流淌,自是侃侃而谈:“姑姑老是戴着面纱,待人峻厉却几次无常,符儿常常不知缘起就遭了杖罚,因而,便将彩铃发带偷系姑姑权杖上,铃铛一响,便晓得往外处快跑。”
符儿见这些指眼便呈欣喜状,迫不及待地拉住柴荣道:“吉人,我曾在姑姑的密室前见过,只要知其解法,动动指头便能开此门!”
墓室前置八具木棺,皆以钉头封之,后室设有两具庑殿石椁,且椁盖侧倾,并无葬别人。但见此中躺放一幻彩人面金箔,柴荣遂拾起遮面以逗趣符儿:“传闻前朝君王者皆掩面金箔,符儿见我可有帝王相,干脆为朕妃,何如?”
柴荣本想再补上一拳好让白狼有力起家,却被符儿紧紧抱住,口里念到:“停止,快停止,不要欺负白狼了!”旋即蹿上前去,用彩铃发带谙练地绑住白狼的腿脚,系了个标致的流星结,顺手搂了搂白狼的脖子,密切地在其额头吻上一口,轻声念到:“终究抓到你了,要乖乖地哦,别再逃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