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珞复又坐回到方才的木凳上,嘴角悄悄勾起:“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想到这里刘姨娘的银牙紧咬,新仇宿恨她怎会不恨,就算被她晓得了又如何,她起不来床的究竟已是满府皆知,就算她说本身装病,谁又会信赖?
府中的人个个也是见风使舵的,从一开端对刘姨娘的冷酷到俄然间的热忱,这统统都须得看老夫人的态度,现在老夫人没有旁的特别关照,他们也只好从旁张望,眼下最为焦心的怕就是面前这位姨娘了。
也恰是这一病,才叫刘姨娘晓得,本来本身在这镇国公府里也是有人眷顾的,老夫人叮咛报酬她请了大夫,虽未曾像大夫人那样得老夫人眷顾亲身来看望,却也派了贴身的丫头玉屏送来了一些滋补的药材,还嘱托她要好生将养着。
端茶递水熬药喂汤,对大夫人她竭尽所能的做了,对两位少爷的事更是如此。
“大姐见姨娘你整日病着,心中难过不已,那日见了我哭了好一阵,眼睛都肿得核桃仁那般大才住了泪,我见她对姨娘母女情重,便应了她为她想个别例,叫姨娘好起来。”
刘姨娘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你?”这…
徐珞说的不错,这的确是她的一块芥蒂,她必必要做些甚么。
自打她病了也有好些光阴了,老夫人也给了些恩宠,虽说也三五日差人过来看望,却再无其他的行动。
刘姨娘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徐珞身上,用力扶着床沿拖着沉珂的病体向前倾了倾,心中甚是不解,她才不过七岁,一个半大的孩子罢了。
不过这些年因为做妾被人轻视的痛苦她早就风俗了,只是现在大房只剩她一人,不说在府里多得些照拂,日子却过得更不如畴前了,偌大一个镇国公府竟无她的安身之地。
徐珞悄悄地站定在原地,唇角生花,那笑容倒不像是她年纪符合的成熟,与她对峙的刘姨娘率先败下阵来,“二蜜斯,本日被人戳穿,是我技艺低劣,只是妾身有一个疑问,这件事情的委曲我都没有效镇国公府里的人,也自认做的滴水不漏,到底是哪位高士将我的体例看破?”
“如何能够,对吧?”徐珞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梢,“如何就不成能了?我是年幼,又不是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