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才是师承清泉的人?
徐珞话锋一转,褪去了方才的严声厉斥,柔声道“念在我们两家多少有些渊源的份上,不如各退,我镇国公府不究查你的诬告之罪,你也可免圣上的惩罚。”
徐庆之接过刘秉章递来的账册,从首页翻开来瞧,第一页记录的便是大西建元初年,也就是徐庆忠被封为镇国公之时,刘秉章赠徐庆忠一把代价千两的秋明龙月刀,这柄刀他见大哥佩带过,是一把传世好刀,即便是现在能与它相媲美的也寥寥无几,刘秉章真是舍得下血本,千两白银在百废待兴的建元初年可绝非一笔小数量。
“敢问刘大人的年奉多少?”徐珞不紧不慢地问道,这一句话倒把刘太守问住了,他怔在那张着口不言语,徐珞见状,呵叱道“二百两!”声音足足高了两调,惊地刘秉章不由打了个颤抖,心中暗道不好。
刘秉章眸子子一滴溜,倒也不怵,归正证物在手,他有甚么可骇的“还请大蜜斯明示。”
“刘太守这账簿上登记在册的约摸着有十八万两白银吧?这么大一笔数字十年的工夫送畴昔,可真是难为您了,若说您不失为徐家尽忠,我第一个为您不平!”
刘秉章答不上来,便听徐珞持续呵叱道“无外乎就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这满城的人都晓得你打着我镇国公府的名号横征暴敛,你还想狡赖不成?此事如果你自掏腰包贿赂,这账簿证据确实,我镇国公府愿自行向圣上请罪,可若不是,我镇国公府定要告你个歪曲之罪!到当时刘太守你可就不但是这一条罪行,连带贪污渎职的罪恶叫圣上一并给你清理!”
“刘太守,你官居几品?”
那模样活生生像是一只耍宝的猴子。
“你…你…你别忘了钱但是吃进你们镇国公府了,要定罪,你们也逃不了!”刘秉章咬牙切齿地回击道,他就不信偌大的一个镇国公府竟要跟他这个小城的五品太守争个鱼死网破!
越是揣摩刘秉章的内心头越是寒凉,这类感受他已经好久未曾有过了,上一次还是在面对自家伯父刘展江斥责父亲刘展鸿的时候,有一种明知对方手上举着刀还要伸出脖子被人砍的感受,那种迫不得已的有力,他至今影象犹新。
刘秉章瞧见徐庆之变了脸,内心更加痛快,身上的鞭伤也跟着他的核心似有似无,瞥见徐庆之这般神情,他竟感觉挨了鞭子的不是本身,而是面前那拿着账簿的男人,真是痛快!
刘秉章接过周康递过来的东西,翻开卷着的册子,靛青色的封面上渐暴露几个字来,刘秉章对劲地点点头,随便翻开一张册页瞧了瞧,肯定内容无误后,他面上挂起了一抹笑容,筹办上前把东西交予他们,成果刚一提步子就扯痛了后背的伤口,立马疼得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