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主子所想,这是镇国公府的东西”
“甚么事?”徐衍个头虽不高,嗓音还带着孩童的稚嫩,气势上却带着几分倔强和严肃,已过成年的离鹞看着面前这位,喉结不自发地动了动,公然天生贵族,不管经历了甚么,埋在骨子里的那股傲气都不减分毫。
徐衍将那玉佩翻过来,虎头的后背赫鲜明一个“镇”字,顿时一种莫名的感受袭上徐衍心头,“可知这是谁的信物?”
“据离鹞所知,这...仿佛是...”
离鹞从腰间的束带里取出一块镂空玉环佩子,奉了上去“主子,只找到了这个。”
徐衍从他手里接过这玉佩,镂空精雕的玉饰动手便觉质地柔滑,丝丝凉意传至手心,细细打量纹路,竟是一只威风凛冽的玉虎,双目圆撑炯炯有神,看得出是下了工夫的好物件。
“离鹞只是为了多一重保险,毕竟主子...”
看离鹞的孔殷,徐衍反倒笑的更加淡然,线条了了的唇角微微翘起“不必了,对方既然盘算主张做了,就毫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已经出了第一次手,定然还会有下一次,我们只需等着他们来暴露马脚。”
再者他们受了委曲也就罢了,如何好跟孩子再说他们是被本身的祖母介怀抛弃的,毕竟两个孩子无辜晓得这些,平白受甚么委曲。
但是如果真如徐珞所想,那她这个三叔十几年的书不是白读了?这类杀头的事,圣上定然不会放过,只肖好好调查,便能晓得真相,到时候别说镇国公的位子,他这个大学士怕是也当不成了。
听到离鹞的话,徐衍背握的手一时候收紧,他已经在最短的时候内派人去查,没想到还是迟了,如果他能早些认识到...
“主子,离鹞无能,离鹞赶到时,打劫曹公公的那伙贼匪已经被人灭口了。”
“三房文渊大学士徐庆义、老婆李香兰及两个女儿徐嘉馨、徐嘉珊,妾室马舒雅、三房独子徐业泽。”
“此事就到这吧,今后不要再提了。”
花厅那头,徐衍正立在厅前那株半月海棠前,双手背在身后交叠,流银狐首面具下沉如星斗般耀黑的双目似在盯着鲜艳的花心,又似了望着远方,不知正在想些甚么。
“徐将军的玉佩还在。”
离鹞话音刚落,徐衍猛地回过了身,如霜刀寒剑般的目光紧紧地地点离鹞身上,仿佛要将他洞穿!他竟然敢思疑道徐庆之身上?找死!
觉得夺了圣旨,徐庆之就做不成镇国公,他真的会有这么蠢吗?
满心欢乐的做着即将成为公候的好梦,却被平空呈现的徐庆之突破,这叫人如何接管,不甘心天然也就有了野心,野心是个好东西,能差遣人冲破通例,做些破天荒的事。
若不是徐庆义,又会是谁来夺圣旨呢?
“你如何识得此物?”说话间徐衍一双尚为稚嫩的手将玉佩握得更紧。
“罢了,有甚么发明没有?”
离鹞见此景象,刹时昂首顿地请罪“主子,这是离鹞的职责,要杀要剐但凭主子叮咛!”
“回蜜斯,现在当家的是徐老太太纪侑华,大房有徐庆忠遗孀沈如眉嫡宗子徐业文、次子徐业征,徐庆忠的侍妾刘淑蓉和她的女儿徐府长女徐嘉萱。”
“主子,此事断了眉目,再查起来怕是要费些光阴,再给离鹞一段时候,离鹞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若就此干休,他有些不甘心,主子虽不在乎,可这些年来兢兢业业,几近从不失手的他如何能容忍如许的一个污点?
徐珞猜想,在这襄平城七年,估计徐庆之佳耦也未曾想过另有归去的光阴,都城徐家说与不说于孩子们来讲都没有甚么两样,换做是她或许会做徐氏佳耦一样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