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功德。”萧定喜滋滋儿隧道:“别人在这个位置上难做,您又怕甚么?定是游刃不足的,末将先在这里恭喜殿下了。”
“知开封府是一个好位置,但也是最难做的位置啊!”赵哲笑道:“也不知是福是祸?”
“当真?”萧定顿时大喜。
赵哲微微一笑道:“崔昂崔怀远。”
萧定苦笑不已。
“这笔钱却不是与你的。是给天门寨的军士的。”赵哲笑道:“你宰了阿孛合,短时候内与劈面的回易是做不成了。天门寨的兵士的补助,总还是要发的吧?你拿甚么给呢?”
“安抚使这一次回京,不知谁会来代替您的职务?”萧定问道。
萧定低头不语。
他夏治言真敢捅穿了这事儿,下头那些骄兵悍将,必然要给他上眼药。用心放辽兵出境来烧杀劫掠一通这类事情,某些人绝对做得出来。
赵哲大笑起来:“我就晓得你没有筹办。”
“朝廷对边疆军士,还是刻薄了啊!”赵哲叹道。
实在不但仅是朝廷对军士刻薄,下头兵将对军士也刻薄得很,以兵为家奴的事情,是极遍及的。哪怕是赵哲这几年着力清算这些事情,也只不过是让那些人略微收敛了一些。吃空额的数字小了一些,喝兵血喝得不那么生猛了。
能够正大光亮地派人下来查这件事情,然后藉此将局势扩大,最后将他赵哲的亲信干将一一拉上马来。
萧定没法推托,只能再次拜谢。
这类暗里里与辽人的回易,明面之上朝廷是严令制止的。
“处所主官,相互相制,本来就是常态。”赵哲道:“像我在河北路如许能大权独揽,不会再有第二例了。崔怀远是放肆了一些,但夏治言倒是柔中带钢,又在河北路多年为官,崔怀远到时候必定会束手缚脚,但或许,这便是父王的企图地点吧。”
一来,是能够制止相干的计谋物质被私运到了辽国,使得辽人愈发的强大。
崔昂是同签枢密院事,在西府当中排在知枢密院事陈规以后,陈规一心想进东府,天然不会来,而崔昂则是觊觎陈规的位置,如果让他在河北路来做上一任安抚使,再归去的时候,那资格可就是够够的了。
而夏诫夏治言在这件事情之上保持沉默的态度,当然也有他的考量。他身在河北路,一时之间,只怕是走不了的,赵哲回了都城,他还得呆在这里。他敢将那些边疆守将一一给获咎了吗?并且这些事情,当真只要边疆守将吗?路中其他官员就没有参与此中?
“你们又立下一件大功,能让我如此风景地回汴梁,该是我感激你们才是。”赵哲笑道:“对了,你此次但是要先我回京的,给你父母、兄弟姐妹,嗯,当然另有最首要的高家娘子带了甚么礼品没有?”
萧定一时语塞,半晌才道:“那么姑息生受了,末将替天门寨高低三千将士多谢安抚使。”
“崔枢密一贯是反对在河北大肆用兵的。”萧定道:“这一次为何如此主动?”
“在汴梁,末将倒是不好去喝安抚使您的酒了,会替您惹费事的!”萧定点头道。
他好不轻易才将河北路各地驻军清算得七七八八,像模像样,也具有必然的战役力了。
荆王赵哲,当然不但愿这件事影响到河北路上军队的稳定。
萧定点头道:“我明白的。必然会收敛,夹起尾巴来做人。”
“不是甚么贵重物事。不过就是人参、首乌之类的玩意儿,这在北地不希奇,最好的也不过是几颗冬珠,那是我特地留下来,让你送给高家娘子的。”赵哲笑道:“不要回绝,这是我的一片小谨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