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瞪了一眼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铁锤,倒是叹了一口气:“小时候也曾让他去读书,但委实不是那块料,这一辈子,也就是玩弄铁的命。”
两人说着话的当口,那边铁锤已是将炉子里的铁汁都倒进了模型里,院子里一时之间,热气腾腾。走到那一排方才措置好的青玄色的铁锭之前,萧诚蹲了下来,拿起一柄小铁锤,悄悄地敲击了几下,侧耳聆听了半晌,笑道:“老爷子,仿佛质量比之前又要好上了一些。”
“当然,大哥顿时要过生日了,他在边陲,带兵兵戈,有了这等利兵,当如虎添翼,并且他也是最喜好宝马宝刀,想来这件礼品,必定会让他欣喜若狂的。”萧诚笑咪咪隧道:“我要如许的刀干甚么?真敢带在身边,父亲只怕又要痛揍我一顿了。”
“本来您是给大郎君的?”韩钲恍然大悟。
“老爷子说得是,就让锤子运营这天工坊也是不错的。太承平平的,不是比啥都好?”萧诚笑道。
刀身好像一泓秋水,突然看去,倒仿佛是有一道道光芒在刀身之上游走,一簇簇斑斓的斑纹在刀身之上若隐若现,提起刀来,伸指一弹,嗡的一声轻鸣在屋中耐久不断。
外人眼中的文弱读书人,现在在这间院子里耍起刀子来,却也是谙练之极。两道银光绕身,明显功力不凡。
萧诚嘴里的锤子,大名韩锬,奶名铁锤,本年十五岁,比起萧诚还小了一岁,但体格结实,十五岁便已经足足有七尺出头,几十斤的大铁锤在他手中,便如同玩具普通,便是百来斤的铁锭、铁毡,他一只手也是拎着举重若轻。
真到了疆场之上,任何的花梢行动都属于找死,一把子绝对的力量,再练习一些那些专门在疆场之上搏杀的工夫,便能将统统劈面的仇敌按在地上摩擦。
转头拿起桌上的一片擦拭刀身的抹布,一抖而开,顺手抛在空中,右手提刀,反腕将刀刃向上,抹布平平整整地落在刀身之上,无声无息地一分为二。
跨过了玉轮门,再转过了一面照壁,起首映入萧诚视线的便是两个炉子。一个一样精赤着上身的男人背对着萧诚,伸手扳开了此中一座炉子的阀门,针汁便沽沽地从炉子里流了出来,流进了上面的模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