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无法,只能施了一礼然后退了下去。
“鲁班直,这些从河北来的贼配军,要强闯驿馆,我跟他们说了崔安抚使住在内里,他们还说不管是谁住在内里,本日他们是住定了。”驿卒一下子跳了起来,冲着来人大声告状道。
这小我,的确是他家统制惹不起的。
还真他娘的是运气不好。
那驿卒吃了一脚,倒是屁也不敢放一个,爬起来忍痛抱恨地低着头。
贺正连连点头:“统制,等进了都城,我们这些卤莽男人,还是呆在家里不要出门了,不然一不谨慎,就会着了别人的道儿。我们亏损不要紧,如果扳连了统制,那就罪无可赦了!”
“多谢班直奉告,职下这便去寻我家统制!”贺正此时只想脱身,至于背面的事,只能由着萧定来处理了。
拍了拍贺正的肩膀,萧定翻身上了马,道:“那鲁班直既然放了你走,天然也就没甚么事了,前面的事儿,就是我的事了。走吧,迟早都是要见的,我便去拜见一下这个即将上任的河北路安抚使吧!”
不管是河北路安抚使,还是同签枢密院事,比起萧定的级别,都高了一大截。
鲁班直倒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内里而去,“萧定的人,也是你个戋戋驿卒惹得起的,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贺正满面通红,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那蹲在地上喔喔叫喊着的驿卒,竟是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了,只是不断地顿脚,前面的几名流兵更加无措,面面相觑,委实不知如何是好。
贺正的心都凉了,看那人的衣甲,听那驿卒的称呼,这姓鲁的,竟然是御前班直,很明显这是官家派给那安抚使的保护啊!
传闻是统制级别的将领,驿卒倒是吓了一跳,他能够瞧不起一个戋戋队将,但统制这一级别,就不是他能招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