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了些。”
“嗯。”
吴以锋右手重推,那丹药便漂泊在殷重烨面前,殷重烨仿佛纹丝不动,那丹药一闪继而不知所踪。
“芙蓉易凋,韶华易逝,不吉。”
因为杜序对红色的偏好,图弥婉上身是一件银红色绣鲤鱼的短袄,下身配一条水红色洒银线的二幅裙,外套一件正红色的大麾,加上她身量不敷,又因年幼而留了些许婴儿肥,衬着满地白雪,远远看去她就像是一颗滚在糖霜里的糖葫芦。
“那……靛冰?”
他顿了顿,惨白的下半张脸衬着那鲜红的上挑的唇,带出一种难言的森然酷烈来:“四十九年后锋骨城再启,道友可切莫阻我。”
冷风劈面,图弥婉精力一震,找回了掉线的智商,方才师兄仿佛叫她……小师妹?
吴以锋对劲地略一点头,转眼失了踪迹。
他一上一下地抛动手上的翠色丹药,明显是极其不雅的行动,由他做来却平增一股名流疏狂的意味。他将丹药吞食入腹,眯着眼道:“不愧是从泰初活到现在的丹修,这枚三转凝魄丹的药效不错。”
#放开那句言出法随,它不是这么用的你造不造#
他记得当时她自称“天机”,天机,可为星宿,可为灵性,但他所取乃是“天意”之意。而此生,他不会再赐她这么一个贪婪的名字。霄者,云也,他只盼她这平生,如九霄之云,恣肆自在,不染凡尘,不沾因果,不坠无间。
“罢了,你老是有理的。”肖凛严转而兴趣勃勃道,“不若我给你的小徒儿取个道号?”
言罢也不看殷重烨的神采,自顾自建议道:“女修颇重仪态,不若唤作‘鸾仪’?”
肖凛严撇过甚,投降道:“那你筹算取甚么道号?”
“…………瑶依?”
肖凛严眸中异色愈浓:“十几万年了,多少惊采绝艳的小辈各式苦求,你都充公过哪怕一个记名弟子,只这万年你便一口气收了两个亲传。前一个倒还好说,彼时你影象封印,眼界也降了很多,可这一个……”明眼人都晓得这女人此恐怕是止步金丹的命了。
肖凛严暗道,他嫌弃的怕不是他取的道号,而是取道号的人不是他本身吧。莫名的,肖凛严感觉本身仿佛触及了某个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