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给这个村庄带来了一些暖和。
安大山看着大汉走了,长舒一口气。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长年劳作而乌黑枯瘦的脸上终究笑了起来。
大汉闻言一喜,那野猪看起来得有二百来斤,固然不如那丫头值钱,但是野猪听话啊,还不会粘上官司。领了那丫头去,谁晓得出些甚么事情!
大汉笑了:“谁不晓得安双喜是一个傻子!再说就这长相,卖到窑子里都没人要!我就看好这位珠儿女人了。”
“大哥,你该不会是用野猪换来了这个病秧子吧!”沈老二惊呼道!
“粮食呢?”沈老二声音插了出去。
传来这声音的是靠近那山的一户浅显的庄户人家,现在这户人家的院子中站了几个大汉,此中一个大汉从屋中抱出了一个陶罐,狠狠的往地下一摔。
“你放开!放开!这是我家的东西!”女人锋利且凄厉的大声喊着。
男人皱眉想了一想,最后对着大汉和大汉的三位主子说道:“扛着野猪走!”
双喜有些不解的问道:“娘?”
啪――陶罐碎了。从内里散落出几个铜子。
沈子言抿着双唇,没有言语。
“臭娘们!滚蛋!”一个大汉一脚踹开了女人。
这时候,地上倒着的安双喜微微的动力一动,男人低头搀扶起了地上的安双喜。
一个高个子男人推着一个木板车缓缓的从青石村最内里的山高低来。木板车有些陈旧,不时的收回吱嘎,吱嘎的声音,那上面压着一头大野猪。男人推的有一些吃力,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掉下来。车辙所过之处,必定留下深深的车辙印。
三十多岁的女人,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扑上去就捡那地上的铜子。
男人这才明白了安家婆娘的意义,思考了一番抱着安双喜就上了山。
这里是安家,那蹲在门口的男人恰是安大山,至于那抢铜子的女人,天然就是她的婆娘了。安大山此人,常日里就好耍两把,并且还逢赌必输。那几个大汉,就是来讨赌债的。
“哇……”“哇……”栅栏中间站着几个孩子,大大小小的一共七个。这些不大的孩子被这类状况吓到了,不断的抽泣。不过有一个神采瘦黄的女孩子却呆呆愣愣的看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