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是去了长春殿,淑贵嫔那儿。”
男人拿出些银票放在桌上,“这是仆人的谢礼。”
“九爷。”
两人酒足饭饱,殷九野身前装残羹的小碟换了一次又一次,温阮的却一次也没有换过,没换就算了,内里还只要很少量的残羹。
她恨恨地抓了一把地上散落的珍珠扔出窗,坠入湖中,湖水几圈波纹荡开,又归于安静,悄悄的湖水往外流淌,卷了一片早落的树叶打着圈儿。
辞花一愣,“……温家至公子,这个处境有点堪忧啊。”
“温女人满身而退。”
“是去三皇子那儿吧。”
“且先放着吧,总感觉此事没那么简朴。”
不知颠末端几道弯,又走过多少路,树叶它摆啊摆的,摆进了宫中沟渠,又跌滚下几道水下石阶,终究在广陵宫的荷叶下寻到了终究归处,安稳地贴在广大的圆叶上。
至公子温北川微微睁眼,望着头顶垂落下来的柳条儿,笑道:“或许吧,谁晓得呢?”
楼上蓝绻晃了晃手里的银子,殷九野跑单之前在椅子上留了饭钱,诓温阮呢。
“一个娼妓罢了。”辞花不太当回事。
第44章
点了点银两,温阮俄然合上荷包子,悄声对殷九野说:“我本日银钱未带够,如何办?”
“太子阔别京中,于太玄观修行多年,早已驰名无实,宫中几位皇子虽年幼,但对东宫之位觊觎已久,三皇子不过十八年纪,却沉稳慎重,颇得朝臣青睐,又有太傅悉心教诲,太傅但是教过当朝陛下的人,满腹经纶,朝中亦有很多他的门生……唉,皇后不喜亦是常事。”下人叹声道。
“嗯。”手的仆人将树叶放在桌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躺在划子里,闭眼说:“太傅是陛下指给三皇子的师父,与皇后一贯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