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这些贩子是有别的渠道买入盐巴,那这个渠道就有些值得思疑了。
大王兄因侧妃产下血瞳婴孩儿一事被禁足,这些个曾经极其拥戴大王兄的人便纷繁落井下石。
可现在首要之事是他要查出丞相李宏源宗子李生桐发卖私盐的证据或线索,但此事甚难,因为老狐狸顾言语焉不详,只说据线报说曾瞥见李生桐在卓阳国出没过。
他对婉儿拉拢顾清临一事,本就不看好,现在有了这件事,拉拢顾清临的但愿根基迷茫,婉儿又最是不喜顾清临那样的纨绔做派。
他闵柏衍行的端坐得正,最是看不上这些如蚁附膻之人,如果他们能对大王兄不离不弃,他闵柏衍倒也能对这些人礼敬三分。
但他照顾的一车盐巴却分歧,他与耶律王子达成边贸共鸣一事,轩帝不但晓得,更有这一车盐巴也是轩帝特允的,但发卖盐巴的利润却大半都进了国库当中。
赶车的皇宫侍卫面无神采,但心中对待大王子的这位座上宾又有了一种观点,他不明白贤明神武的王子殿下是如何与如许一名放浪形骸之人结为好友的。
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想追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并不奇特。
他一向都晓得顾言不是一个循分的人,但他却非常晓得哑忍,顾言官拜御史大夫,又长于追求,在朝中已经是权势滔天。
京中比来无大事,若说有怕也就是瑞王府上的事情了,他晓得婉儿想借此行拉拢顾清临,但以顾清临的聪明奸刁,怕是会想的通透。
仅凭着这句话便让他找到确实的证据,何其难为?但他必须将此事办好,以此来获得顾言的极其看重,不然他在顾言心中还是阿谁只会惹是生非又只会溜须拍马的‘孝子’。
当时他这位方才获得轩帝青睐的大理寺主薄就要成为阶下囚了。
闵柏衍嘴边一抹讽笑溢出,怕是此时禁足在王府中的大王兄还会抱怨父皇不通情面,不念他丧子的肉痛呢!
他不能让婉儿为了他而捐躯更多。
如果没有这个禁足口谕,对大王兄而言仅仅是死了一个孩子,悲伤一阵子,对他也没甚么太大的影响,怕是大王兄还会像畴前一样游走于几位大臣之间谈笑风生。
闵柏衍看着鹰九儿将收好后叮咛了一句:“事不宜迟,还是尽早解缆吧。”
并没有因昨夜醉酒影响的他早早便分开皇宫中,乘马车迟缓驶在街道上,一是为了看看这些商店中哪些货色较为紧俏,二来嘛,就是为了临行前顾言老狐狸交代的事情。
但现在嘛,这个见风使舵的张信达,但是完整的被他讨厌了。
他此次前来带了很多的绫罗绸缎、瓷器和盐巴,绫罗绸缎和瓷器只是为了讳饰盐巴的障眼法,他的实在目标是为了调查李生桐发卖私盐。
即便瑾王爷还是他的主子,但暗卫最首要的就是忠心,庇护谁便要忠心于谁,更何况,叶蜜斯与他家主子豪情笃厚,他如果自作主张说出密信的事情,怕是王爷必然会对他绝望。
这边鹰九儿刚带着两封密信分开都城前去卓阳国,而远在卓阳国的顾清临已经收到了霜痕命人传过来的动静。
这两日闵柏衍正对张信达不竭在暗中相邀一事烦不堪烦,他已经持续两日未曾出府,就为了遁藏狗皮膏药一样的张信达。
正在习读兵法的闵柏衍听人来报鹰九儿返来时,心中因张信达而积起的不悦一扫而空。
是以他现在假装成一个贩子的身份来打仗这些商店最为合适不过。
“侍卫大哥,泊车吧!”顾清临看着几家客人络绎不断的布庄,拍了拍车厢板,号召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