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珂被人猜中苦衷,也不羞也不恼,活脱脱的二皮脸,非常附和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没错,多谢兄台提示!”
“那说准了,早晨半夜,这边儿见,我先归去打个盹儿。”
耳闻声关门声,攸宁缓缓转过身来,双眼赤红,眉心的墨莲号令着闪着光。
谁也说不清楚是甚么启事,就是那股自进入蜉蝣堆栈以来,微暖的感受俄然消逝殆尽了。
虽说是知名小店,正堂前厅也与村落野店无差,但房间的装潢可半点不草率。素纱帐幔搭在内里,奇妙的将房间隔成两部分,一边朱红躺椅放在窗前做赏景。另一边是一张睡榻,低矮的黄花梨精雕打扮台,倒是新奇得很。
她紧紧的抱着肩膀,浑身颤抖着,将头埋进热水里。
正在此时,烛火微微跳了跳,紧接着,橘红的火焰变成了蓝绿色,烛火“嘭嘭”的跳个不断,一缕阴风吹来,让人不自发的打着暗斗。
不是凡人界哪一国的边疆,就是纯真的名字叫边城罢了。
攸宁跪坐在打扮台前,拿起木质梳子,有一下每一下的在头发上勾着,镜子中的少女眉心模糊透出一朵墨莲,明丽的闪动着暗红的光芒。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进耳中,伴计蓦地一怔,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烧得通红,忙哈着腰道“哎,这就走。”随即落荒而逃。
“哎!好嘞!”伴计脆生生的承诺着。
蓦地将头抬起来,发丝黏在身上,大片的素白的肌肤和如墨染般的头发交相照应,眼泪夺眶而出。
“甚么?”女鬼愣了愣,点头道:“奴家没有偷看过仙姑。”
无法之下,几人只得寻摸着找个店家住下。
直到此时,烛火重新变回橘色,灯芯也不跳了,一个梳髻打扮的女子盈盈一跪,顷刻间泪泣横流:“仙姑!我好冤枉啊!求求你帮我报仇啊!”
这么冷,这么冷。
攸宁眯着眼看着她,身子一斜,倒在朱红色的躺椅上,双腿一勾,躺椅轻微的晃了两下,她一手半握拳拄着太阳穴,一手搭在身侧,因刚沐浴过,并未穿鞋,一双素白的小脚腾空荡啊,荡啊。
“干!来!”
好想看!
“好冤枉!”
运转损梵心经五个大周天,身子浸泡的沐浴水早已经冰冷了,身上除了些细汗,撩撩冷水仓猝洗了洁净,她换上一身玄色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