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的眼中透暴露恨意,“当然,也不是他一人之错,若不是那高居朝堂之上的九五至尊,哪有我现在的家破人亡!”
脚下青石空中上留下一道深深剑痕。
东都城里,大街冷巷里飞舞着黄色枯叶,街道两旁的树木早已残落了叶子,光秃秃的树杈如长枪普通刺向天空,更显秋的肃杀。
不是修行者,又如何能报得大仇?
只要两个小厮守在门外,除此以外再无别人。
本来这也算是一段嘉话,却不想几年后,爆出太子谋反案,萧煜的外公被连累此中。
当然不会是报与桃花一处开。
秋风萧瑟,风中的落叶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偶尔有几个身穿囚衣的犯人被官差押送走过,踏着沙沙响的落叶,顶着萧瑟的秋风,又添一分苦楚。
“即便是三剑中最低的庶人之剑,也须得是修行者的剑吧……”萧煜看着这漫天飞舞的黄叶轻声自语道。
已是安国公并执掌暗卫外卫大权的萧烈为表忠心,也为与岳父划清边界,萧烈亲手杀死了本身的嫡妻。果不其然,圣心大悦,萧烈青云直上,统辖暗卫大权。
不知怎的,萧煜想起了前朝反贼的一句诗。
“他年我若为青帝……”萧煜喃喃念了两句。
大门口放一对三米高的大石狮子,狮子脖子上十三个鬓毛疙瘩,谓之十三太保之意。非公、候、一品大员之府,不成安排。官员品级每降一级,则狮子鬓毛疙瘩要减少一个,七品以下门前则不准安排石狮。
一道剑光闪过,一片黄叶从中间被分为两半。
萧煜看动手中长剑喟然长叹,“这剑再如何练,也练不成修行者。”
安国公府很大,共分五院,五院相连。中路为正院,是萧烈居处。
全部院子很冷,是冷僻的冷。
五年来,萧煜每天练习得撤除剑术以外,就只要两个法门,一个是外公说得三剑法门,另有一门是萧烈暮年所传的踏罡之术,叫做九步九重楼。
百年间,自太祖东主以后,大郑王朝已有六帝,历经几代人的励精图治,迎来了如花团锦簇普通的乱世。然盛极必衰,物极必反。此时奢糜贪腐之风愈盛,盛而骄、富而奢,骄必怠、奢必贪,贪必腐、腐必败。灭亡之势初见端倪。
萧煜抬起本技艺中长剑,凝睇着长剑上被长剑穿透的黄叶。这把剑是他在十五岁生日那天,母亲送给他的礼品,唤名破阵子。
第二步间隔变大,由一尺变成两尺。
东主暮年,猜忌辰重,遂抽调天下兵士之精锐构整天子亲军,置于东都以外。又抽调天子亲军之精锐构成暗卫。付与暗卫侦缉天下之权,又有切谏天子,不经三堂会审,律法专断刑狱之权。一时暗卫权重。又因卖力侦缉刑事的暗卫分表里两卫,此中外卫传理天子钦定的案件,具有本身的监狱,能够自行拘系、刑讯、处决。
我花开时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片枯黄的落叶飘飘摇摇的从空中落下,萧煜身形微动,黄叶已是萧煜手中长剑刺穿。
这也是萧煜母亲留给他为数未几的东西之一了。
这些年,萧煜也想过其他的体例。但是萧烈本人不教,那不管府外的修行者还是暗卫中的修行者,谁又敢超出萧烈这位安国公爷去?
他接连踏出九步,在青石空中上留下九个淡淡足迹,每一步的间隔都在逐步变大。
“外公你走时警告我莫要怪他太多,可我做不到。”
无数的落叶在光轮的绞杀下,变成了无数的碎片。
在石狮子两旁各有一队带甲兵士雁翅排开,而朱红大门前又有两队玄色锦衣侍卫摆列两旁,在权贵多不堪数的东都另有如此阵仗,可见安国公府权势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