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厚一向垂着头坐在中间,本来高大的身子仿佛一下子矮了几分,瞥见老婆不哭了,内心有气扭头背过身去坐着,这才长叹了口气,把刚才在上房产生的事儿说给几个孩子听。
“爹,我娘咋啦,到底是咋回事?”敬文也是握紧了拳头,但到底比弟弟沉着一些,看娘哭得说不出来话,就转头问他爹。
“你们谁欺负我娘了?”敬晟瞪着红红的眼睛,转头瞪眼炕上那一溜坐着的人,就是这些他的亲人,整天年计着他们家,现在又不晓得咋欺负他娘了。
七夕这会儿心跳才慢了下来,皱眉也没说甚么,跟二哥二姐拉着小石头跟在背面,一家人出了上房。
七夕抿唇看着这一屋子的沈家人,不晓得他们到底是说了甚么把爹娘欺负成如许,可不管是因为甚么,他们都不该还都坐在那儿这么心安理得。
回到自家屋子,李氏只是在那边一向痛哭着,只是垂垂变成无声的,重新至尾完整没有给本身辩白一句,可任谁看了都能感遭到她内心的憋屈,仿佛不哭出来人就会憋得喘不过气来一样。
于氏见公公说话了,只得不甘心肠撇撇嘴,不过也听出来公公这是铁了心了,能瞥见李氏那一副跟丢了魂的模样,她这内心别提多痛快了。
“我说啥来着,看看这真是啥娘教出来啥孩子,这进门啥也不说就喊上了,谁敢欺负你娘啊,没看还没说啥呢就又哭又闹的,这还没咋地呢,要真敢欺负她,那还不得上来杀人那?”于氏在一旁跟着火上浇油:“老四你等着吧,这一家子都是那狼心狗肺的,看还没咋地呢就嚎上了,这保不齐转头就把你给恨上了,连带着爹娘我们一个也跑不了,那都是人家眼里的大仇敌。”
沈家老四沈承怀过了年就二十二了,普通的男儿十八岁摆布就都结婚了,他这年纪在乡间结婚算是晚了些,但也不是没有,特别沈家如许的家道,有房有地有银子的,按说要给沈承怀讨个媳妇并不难。
别开眼,不敢看敬文的眼睛,转头对沉寂却满脸冰冷的云容说道:“云容,先扶你娘归去,打水擦擦脸,三嫂快别哭了,看哭坏了身子。”
谁料老爷子竟然可贵没有冷脸,反而还很和蔼地跟他们说话,让伉俪俩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