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皱眉:“你在和我开打趣?”
“你听得见她说话?”
唐渊的眼神很通俗,不管目光望向那里,眉宇间的凝重都仿佛证明着他在思虑。他脸上菱角清楚,鼻梁矗立,光阴又恰到好处的在他的皮肤上染了些风尘,让他一张帅气的脸庞看上去并不显得稚嫩。一头精力的短发,一袭玄色风衣,有一种男人方才进入成熟期的奇特魅力。
李钰俄然朝唐渊望去:“唐教员,我……”
唐渊盯着李钰的眼睛:“能接管这个判定吗?”
唐渊道:“那我也得给伯母烧点儿纸钱。”
李钰闭嘴不言。
人们身后去往那里?
天国?天国?还是阴曹地府?
也不知过了多久,飘零的细雨都已停了,唐渊才把目光收回,收好伞,扑灭了一支烟。他现在已经很少抽烟,几近快戒掉了,身上的这包烟还是买来祭祖的。可墓碑上的照片勾起他很多的回想,他需求在喷吐中的烟雾中消化情感。
李钰道:“这是我奶奶教我的。她说在给已故的亲人送钱的时候,要给那些在人间无亲无端的孤魂野鬼也烧一些,不然他们会来抢的。”
李钰没有因为唐渊开的打趣而笑,朝宅兆看了一眼,道:“这是我妈……”
唐渊望了望满山的坟,浅笑道:“我们的亲人都住在这个小区,能遇见也不希奇。”
唐渊站起来,将手放在李钰肩上。
唐渊一头雾水,反问:“看到甚么?”
唐渊撑着把大黑伞站在墓碑前的最核心。祭祖的这群人当中,他的辈分最小,烧香叩首也排在最后。他已不记得是从几岁起,总之是很小的时候,每年腐败节都会和家中的长辈一起来祭祖,不管学业和事情有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