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点药吃。”茶茶兀自翻着药抽屉。
“莫非还能认出人来？”
东方看着结香的神采，却对王有才道：“明天练到这儿，把针收了，叫人把她关归去。”说罢，回身就走。结香望着他出去的身影，心中说不出是恨还是爱，各式滋味填满了内心，如同肌肤相亲的触觉缭绕难去。
东方叩着墙：“你不知老鼠习性，如果整块的岩石，它是打不了洞的，这石墙前面定然有前程。”言未已，叩到墙上声音浮泛。
那副将领命而去。
“我才不发这么没出息的誓！”承铎嗤之以鼻。
东方的大帐里，东方无法道：“你如许逼她，未免下药下得太猛了。”
石洞凹凸不齐，脚下凹凸起伏，头上整齐垂坠，佝偻身子勉强能过。行不到百步，便遇着一个岔道，承铎迟疑半晌，选了洞口开阔些的阿谁。又行了百余步，复见两个岔道前后相邻。东方止住他道：“我看这岩洞虬曲交叉，如果走迷了路，岂不困死此中。”
结香眼波一转：“他眼睛没看，内心看了。”
“不错。”
东方微微点头：“你公然疯颠得不轻。”
承铎正欲展弓，忽见那只鹰善解人意地落了下来，一眼认出恰是沙诺里养的那对鹰中项毛乌黑的那只，茶茶起名叫小白。沙诺里带着人与赵隼去高昌，便把那一对鹰交给茶茶养在大营里了。
“哪两个字？”
“我哪句话没算数？”
“这不是领地不领地的题目。我非得把她这设法拧过来不成。想复国，哼，她如勇敢，我就占了高昌，看她找谁要去。门徒还能把师父打赢，这不反了天了。”
“不错，踏进一步，有死无生。”东方遥指远处山峦道，“从峡谷这边往西，应有生、开之门。不过这布阵的人故弄玄虚，大抵不会把生门排在西北乾位，我们且往西南边去。”
“这可怪了……”东方思疑地自语。
他如许一笑，承铎完整窘了。东方看他吃窘，兴趣忽起，伸了伸腿往承铎中间一坐，五指一伸，抢过那瓶牛肉酱来。手还充公回，承铎手势一翻扣向他的腕脉。东方手腕一扭，转过瓶子，瓶口稳稳朝上。
“我不晓得。”
承铎循了那烟缥缈所向，转而又在那岩洞中穿越起来。两人跟着那烟，逛逛停停，约莫小半个时候，模糊听得“哗哗”之声。那火把便又暗弱起来，跟着那声音加大，火光也垂垂减弱，直至燃烧。
东方站住，结香凝睇他道：“我迟迟不肯脱手，惹怒了主子，才被那人施术节制，刺伤了你。”她神采惨变，“我没能杀你，必定会被正法。现在你活着，我也不消选了。”
承铎耳朵听进这几个字来，脑筋里兜了一转，半晌方问道：“甚么位？”
承铎看他神采严厉得很，便问：“这阵法很难破解吗？”
承铎取下它爪上系着的纸卷时，小白文雅地啄了啄羽毛，头一昂，正眼也不瞧他，以示鄙夷。承铎却只瞧那纸卷，上面是茶茶的蝇头小楷，只要四个字：“人在那边？”
恍惚间闻声东方仿佛轻声自语：“如果撞到伏吟位，可就糟了。”
“杀你。”
承铎看看火光：“这洞必定连通内里，不然火烛是烧不起来的，想必并不远，我们只朝着一个方向走。”东方也存幸运，便持续与他前行。岂料这岩洞枝蔓相通，走来走去仿佛永无绝顶。
“他既关键皇上，想必是与七王勾搭。七王夺位，必许他以高官。你年初离燕回京时，我先于你赶去都城，便是因为收到他的密信相召。现在细细想来，他当初叫我去，只怕是要我去帮他。一传闻我在你麾下，便没能将这话说出来。只是可惜我当时未曾细想这很多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