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也叹了口气:“实在我也有些想家。”
云妆笑道:“娘子的记性真好。上面这首也是崔颢的,叫做《黄鹤楼》。古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她的声音清脆好听,读得顿挫顿挫平仄清楚,加上人生得又美,很有些赏心好看之感,连秀兰都有些沉醉。
秀兰一觉睡到了后半夜,内急醒来的时候,出声叫人,出去奉侍的恰是珍娘。“都散了?”秀兰问道。
“多谢娘娘挂记,小的家里也没甚可看的,父母都不在了,兄弟们各自过日子,小的就不归去添乱了。”关续恭敬回道。
“如何玩牌还要评理?是谁赢了钱不给么?”到了年下大家脸上都多了几分忧色,本日天子又走了,西苑里的宫人们都疏松了很多,没有当值的就凑在一起玩了起来,秀兰也不想管束着她们,筹算让大伙都欢欢乐喜的过个年。
捂脸~
香莲笑着答道:“可另有得吵呢,一人提一个都觉不敷,恰好没有重样的,奴婢听了都好生烦恼,可贵珍娘姐姐有阿谁耐烦听她们聒噪。”
云妆来得很快,一进屋子见了秀兰,刚行完了礼就笑道:“多亏娘子叫我来,不然我还脱不了身呢!那些小蹄子,非要拉着我和珍娘姐姐给她们评理,玩个牌都要人评理,可真是给她们烦的狠了。”
秀兰有了身孕不能喝酒,就叫云妆看着宫人们喝,还说:“本日过年,给你们开了戒,趁着这个机遇都多喝一些吧。”连香莲都亲身给递了一杯酒,“你也别看着了,这一年辛苦你了,来,这一杯算是我敬的。”
“你又不是没去过,有甚么希奇的?”秀兰有些猜疑,在本身要送客的当口说这个,关续是甚么意义?
秀兰在旁看了一会儿热烈,不知不觉有些困乏,叫珍娘奉侍她先去安息,又叮嘱宫人们:“不消拘束,你们接着喝,还要守岁呢,云妆可得陪好了你姐姐mm们。”然后去了东里间睡下。
珍娘点头:“散了一会儿了,奴婢打发她们都归去睡了。”
“我是怕你一小我过年守岁孤傲。”天子听了秀兰的话更加不想走了,干脆坐到秀兰身边去,握着她的手说:“近些日子我经常出去,都未曾好好陪你,到岁尾还要留你一小我在西苑,我内心总觉对你不住。”
“香莲仿佛也有些半醉,只冷静听玉枝说话,奴婢看她似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了几句她家中的事,她却不肯多说,奴婢也就没有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