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看出她的不安闲，忍不住笑了一声：“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恋人。章怀云本日为了你，可真是……”
本来此事仿佛是顺理成章的，可章怀云见了方井，先问他是何时在何地从巧云那边晓得此事的，等他答了是在咸阳宫，章怀云又诘问他去咸阳宫做甚么，咸阳宫没有主子在，巧云天然没有来由外出，方井更没有来由无端出来寻人说话。
“晓得了，你去叮咛传膳。”又叫冬梅去备了热水。
秀兰拉着她起来：“好了好了，也没甚么，实在我早就晓得了，只是顾虑你们面薄，才一向不说罢了，现在过了明路，我瞧陛下也是乐见其成，你就不消躲躲藏藏了。”
方井很快就给章怀云问的一头汗，说话开端支支吾吾、媒介不搭后语起来。最后连两人到底站在一起还是坐在一起、到底是说了一盏茶工夫的话还是一炷香都已经说不清了。
珍娘看秀兰表情不错，就答道：“但是章大人反败为胜了？”
香莲又谢过秀兰体贴，“奴婢无碍。”说着话眼里蓄满了泪水，也不坐珍娘给她的小杌子，上前两步跪倒在秀兰脚边，“若非娘子，奴婢本日已没有命在，哪还顾得上别的！娘子的大恩大德，奴婢粉身难报！”
秀兰点点头：“差未几。”把天子跟她说的话大抵反复了一遍给珍娘听。
香莲跪在地上给秀兰磕了个头，先说：“奴婢谢娘子拯救之恩。”然后又答：“有陛下和娘娘庇佑，奴婢不委曲。”
天子听了点头：“本来如此。”把明天产生的事源源本本跟秀兰讲了，“……刘群振办事越来越急功近利，事情都没查清楚就敢到我跟前来讲。那方井进得门来，抵不过章怀云几句话就方寸大乱，将张彦供了出来，刘群振竟然还拿方井的供词作数！”
如何审起来还不用饭了？秀兰有些踌躇要不要亲身去一趟，揣摩了一下，问：“香莲呢？还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