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要办起来也轻易得很,宫内本来也没几个主子,没几日就把名单人数统计了出来,兰桂来到西苑跟秀兰回报:“撤除各宫主子份例内的宫人和宫内各处所需的执役之人,宫内冗余宫人约有八百六十余人,这内里含着那大哥的四百七十人。”
很快三天畴昔,黄国良、章怀云和两个司簿来回报:“三天放归的宫人合计有六百一十三人,剩下的有不肯出宫的,也有家里没有人的,臣等俱已登记造册。”
等见了天子跟他商讨,他倒不是很在乎:“年纪不大就先留着吧,大不了这几年再不采选也就是了。等过些年再寻由头放一些出去,也就轮到她们了。”
秀兰不管他的打趣,醋坛子就醋坛子,归正只要没人来碍她的眼就好。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年的开首就不大好,归正全部一年各种灾情就没断过。蒲月里开封再次河决,虽不如前年那般惨烈,但是也颇淹了一些村镇。天子龙颜大怒,要拿白昂定罪,大臣们忙上奏陈情,说白昂役民夫筑堤、引决河,又浚宿州古汴河与归德睢河,河患已稍见和缓,这治河之事本非一朝一夕便可建功,实非白昂之过。
本年过年秀兰再没有借口能不回宫,因而天子干脆带着她和阿鲤提早一日就回了宫,并一向住到了初二才从宫里回到西苑。
黄国良不甘掉队,也跟着出主张:“如有冗余,就请各宫主子定下人选就是,娘娘倒省了操心。”
此案固然告终,也对外公布是有人蓄意肇事,可官方对于宫廷秘闻的兴趣老是大过于追随本相,以是秀兰这个“奸妃”还是当得结健结实。天子故意赔偿秀兰,就说:“此事倒无妨,前次你提的放归宫人的事,本要在鲤哥儿百日的时候办的,只是厥后母后病了,此事也就临时搁置了。眼下恰好到了年关,母后身材也好些了,就算是为母后和鲤哥儿祈福还愿,你来办这事,不愁内里百姓不念你的恩典。”
和养娃的内容会瓜代呈现,嘿嘿
秀兰听了很对劲,夸了她们两个几句,然后又让她们把宫内各处必须的人手列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少是冗余的,然后才气肯定以甚么标准放归。同时又命她们归去见淑妃,请淑妃去统计一下各宫有哪些人是必然不放回家去的,哪些是能够随标准履行的,也免获得时候定了标准,宫内的几个主子又不肯放人,反而不美。
实在跟着内官的权力越来越大,内宫女官的职事已经大多转到了内官手中,但是宫内宫人的名籍还是由尚宫局司簿掌管的。
“嗤!实在你就是打的这个主张吧?”天子笑话秀兰,“真真是个醋坛子!”
兰桂和刘芷连连奖饰贵妃娘娘仁德,接着一起辞职,秀兰命人给了她们二人犒赏,鼓励她们这一番辛苦。等送走了她们俩,才对黄国良和章怀云说:“两位也辛苦了,此事能美满办完,实在多仰赖二位,我这里没有甚么好东西,还是等陛下的赏吧。”
秀兰又问:“可曾与这些宫人分了年纪,比如有多少二十以下的,二十到二十五的又有多少,二十五以上到三十岁的又有多少?”
“满是一群蠢材!朕已经连着两年免了开封的赋税,又是给别人手又是给他赋税,竟然还能让开封再次河决!那些大臣竟然还厚颜无耻的为他辩论!”天子回到逸性堂还是肝火未消,说完这番话还忍不住砸了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