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双不敢问，但也佩服此人，起码不虚假，不矫情。
“罢了，罢了，我晓得刘公子并非常人，也晓得我的出身瞒不住你。刘公子前日携酒菜而来，便是对郭某有了狐疑，但是如此？”
郭先生神采完整大变，眼睛里收回慑人的光芒，但随即暗淡了。
“教员可否情愿我们联袂完成此事？”刘大双不再讳饰，直接问道。
刘大双是化工男，他喜好和氢啊氧啊氮啊这些化学元素打交道，却不喜好氢氧氮这些化学元素构成的人。
郭先生沉默半晌，有点痛苦地说：“或许洋人的著作是对的，他们已经走到我们前面了。”
“这都是洋人的书，中国人翻译的。”
但再不想和人打交道，有些事还是要本身出面办。
“那你是宋家庄的人啦！”语气中带着戏谑。
刘大双没有答复，仍旧在思虑。
“教员是知书达礼之人，也不是我们靖安土生土长的，想必是个做大事的人，临时冬眠于此。”
刘大双立在地上，却不敢上桌，端方他是晓得的，大人喝酒，小孩一边玩去。
“这些东西，我教不了你。”郭先生面有愧色。
“义和团，哈哈！”刘大双内心已经下了定义。
“伟丈夫也，无涓滴胭脂之气。”
“教员可还要扶清灭洋？”刘大双不答，还是反问道。
“大师兄？”刘大双仿佛有点耳熟，再看看郭先生，一下子明白了。
“这句话我也看了，洋人皆为虎狼之心，大异于我中华之仁义礼智信。”
郭先生久久不说话，仿佛在思虑着甚么。
“我信赖，你就是当年大师兄苦寻不见的人，如果需求，郭某情愿鞍前马后效力。”
“哪一句？”
“神助拳，义和团，只因鬼子闹中原。”刘大双渐渐说出了一段歌谣。
“教员能够教我吗？”
瞥见刘大双笑了，郭先生仿佛明白了点甚么，但又抓不住。
“莫非你知我来源？”
“教员，门生能够问您一句话吗？”刘大双反问道。
“好！极新的天下，刘公子，你比我们看的远，也比我们有派头，郭某佩服。”
“感谢教员，我先走了！”刘大双行个礼，回身走了。
“你真的不识字？”郭先生问道。
“我看看甚么书？”郭先生接过翻看了一下说。
“物竞天择，适者保存，世道必进，后胜于今。”
郭先生神采微变，随后又规复了。
“教员说哪个好呢？”刘大双抛出这个向来没有停下来歇息过的争辩。
两口下肚，才有工夫看了一服刘大双，淡淡问道：“这酒是你酿的？”
“哼！洋要灭，清也要灭！”郭先生重重地哼了一声，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