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汀一向低眉顺目跪着。见何欢不说话,她又道:“老爷,时候不早了,莫要担搁了大蜜斯的午膳。”她这是逐客令。
半个时候,一个时候,一个半时候,何欢一向比及中午,何柏海才姗姗来迟,沉着脸走入厅堂,厉声诘责:“欢丫头,你这是甚么意义?”
“三叔父恕罪,我方才就说了,这是不情之请。只要三叔父情愿写下切结书,前次您和三婶娘给我的银子,我情愿双倍偿还,不对,三倍偿还。”
“银子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如何样?”
“三叔父,侄女只想就教你,石头巷的那进宅院,您筹算如何善后?”
一听这话,何柏海幡然觉悟,看何欢的眼神顿时有些分歧。
“大蜜斯,另有一事。那人找去钱秀才之前,先去了一个名唤冯骥阳的经纪家里,两人仿佛起了争论……”
“表象。”何欢喃喃自语,“水汀为甚么关键三叔父?唐安的真迹又是那里来的?”
何欢的胸有成竹令何柏海心中直犯嘀咕,不由自主朝跪在地上的水汀看去。
蓟州城的另一边,何欢端坐在椅子上,悠然捧着茶杯,嘴角挂着如有似无的笑。她在等候何柏海。
“嘭!”何柏海一掌拍在桌子上,刹时变脸,冷哼:“如何,你想告密我?奉告你,现在大师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如果脱不了身,你们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你是如何晓得这里的?”
小院外,张伯已经在车上等着。何欢上前扣问:“三叔父赶返来之前,和甚么人在一起?”她没有人手监督何柏海,本日只能大张旗鼓地呈现,逼着水汀去找何柏海,借此找些蛛丝马迹。